雅的氣質卻很明顯的彰顯了出來,秀髮僅用一根琉璃簪子彆著,身材略微偏瘦,跟星兒一樣,看著她那悉心鑽研那安靜嫻雅的樣子,遠藤凌子都覺得自己深受吸引,她若就這般的坐在那裡,也足以看出了她獨特的韻味,難怪自己的哥哥會愛她愛得死心塌地的。
遠藤凌子四處張望了一下,並沒有發現遠藤凌川的人影,獨獨見到了沙發裡的風蓮娜,哦,不,是藍姍姍……
低下頭,想了想,終於還是放輕了腳步,不動聲色,小心翼翼的靠近了,而一直專注一腿上的琴譜的藍姍姍絲毫沒有感覺到有人在想自己靠近,淡雅秀麗的臉上蘊含著一絲若隱若現的笑意,估計是參悟了一些讓自己滿意的地方吧。
“你就是藍姍姍嗎?”先是感覺到眼前晃過了一道黑色的身影,接著,一個清冽而寒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突如其來的聲音將正沉浸在書本中的藍姍姍嚇了一跳,有些驚慌的抬起頭,朝對面望了去,才發現對面的沙發上不知何時已經穩穩的坐著一個美麗冷豔的黑衣女子,一雙銳利清冷的眼眸,三十歲左右的樣子,周身染著一種讓人難以忽略的凌厲氣勢,這種氣勢她只有在一些頗有能力的領導或者政府高官身上才能看到的。
但藍姍姍也是見識過大場面的人,很快就將眼底的驚慌收了起來,有些防備而驚訝的望著坐在眼前的女子,從她那精緻漂亮的臉上看出幾分酷似遠藤凌川的樣子,眸光略微柔和了一些。
“你好,我是遠藤凌川的妹妹,遠藤凌子,你是藍姍姍,我聽說過你。”遠藤凌子深深的望了藍姍姍一眼,毫不拘束的抬手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聞言,藍姍姍頓時沉寂了一下,片刻之後才盈盈一笑,對著遠藤凌子點了點頭,語氣很溫柔,眸光落落大方,一點也沒有刻意討好或者諂媚的意味,“你好,凌川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他的事情,所以……你叫我姍姍就好。”
遠藤凌子頓時感到一陣滿意,她人看起來雖然安安靜靜,而且有些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意,但等一走進,聊上那麼幾句,才發現她其實也是跟星夜一樣,十分有親和力,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嗯,你也可以叫我凌子,哥哥就是這麼叫我的。”遠藤凌子這才舉手又給藍姍姍倒了杯茶,清淡的眼神掃過了藍姍姍腿上的書本,“在看什麼書?見你看得那麼專注認真的。”
藍姍姍悠然低下頭,將手上的書籤夾了進去,才對著遠藤凌子淡然笑了笑,接過了她遞過來的茶,“謝謝,是琴譜,最近迷上了古琴,想參悟一下。”
“你跟我哥哥倒是絕配了,一個熱衷音樂,一個鐘愛畫畫,都是對藝術有獨特見解的人。”
“只不過是略有涉獵而已,談不上什麼獨特見解,音樂是一種人類賦予靈魂的東西,可以讓人因它感到喜怒哀樂……”藍姍姍輕聲解釋道。
“聽說你在新加坡那邊生活了二十多年?而且因為之前大病了一場,很多東西都記不住了?”遠藤凌川曾經給遠藤凌子大致的講了一下風蓮娜的情況,所以她自然也知道風蓮娜的一些事情,眼下便是在打聽一下風蓮娜的情況,其實,也是暗地裡擔心要是風蓮娜哪天想起來了,會不會又會遠離遠藤凌川而去了。
藍姍姍優雅的抿了一口茶,然後才微笑道,“是的,在那邊生活了二十多年了,就是在我嫂嫂的學校裡教書,之前生過一場大病,後來就什麼也記不起來了,不過這些年一直過得挺開心的,這一兩年才打算回到Z市定居。”
“你一點也想不起你之前發生過的事情了嗎?你的主治醫生有沒有說過你會不會什麼時候好起來?或者,可以想起以前的事情?”遠藤凌子又輕聲的問道。
“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料想著,也是平平淡淡的生活,想起來了也沒有多大的意思,我爸爸就是我的主治醫生,他倒沒有說過什麼時候恢復,而且,現在的生活挺好,想不起來也沒有關係的。”藍姍姍溫婉的笑著。
其實,我也希望你永遠都不要想起來了,遠藤凌子默默的在心裡祈禱著……
春天的天依然還是有些短的,隨著兩人之間的氣氛十分的融洽,小偏廳裡時不時傳來一陣輕柔的笑聲,微弱的光線漸漸地暗了下去,很快,這世界便沉入了一片灰茫茫之中。
“真想不到,你竟然會親自從那邊趕過來,怪不得我哥這幾天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精神好了很多。”遠藤凌子心裡已經開始慢慢地接受眼前的女子,不知為什麼,總感覺她的身上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讓人忍不住想要去親近,越是跟她聊天,你就越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