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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會通通吃掉。

住到張明家後,開始幾天他一直在羨慕張明家的大房子,瞧瞧人家家裡都是些什麼擺設啊:進口電器,紅木傢俱,仿古瓷磚,蒙古地毯,牛皮沙發,連坐便器都是帶自動噴淋的。等把張明家的傢俱電器研究透了後,他又迷上了張明養的魚。哪條是金龍,哪條是銀龍,“清道夫”長得什麼樣,每條魚的價錢是多少,都喜歡吃什麼,過濾器怎麼工作,加氧機要是壞了怎麼辦,總之,要討教的問題多多。

直到有一天把張明問急了,說你煩不煩啊,怎麼盡問些弱智問題,咱能不能來點深奧的。李巍說行啊,可就怕問題太深奧了你答不上來。張明說還有我答不上來的問題?就你?李巍說,那好,我問你,你和我嫂子——也就是你媳婦,你們之間的關係好像不大對勁啊,怎麼回事?

這問題可太深奧了,一下就把張明給問住了,急得他滿頭是汗,支吾了半天,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李巍說算了算了,就當我沒說,睡覺吧。

幹嗎要問這個問題呢?那是因為李巍早就對缸裡的魚失去了興趣,他的研究物件在八小時之前已經發生了轉移,開始把目標鎖定在除了魚,他自己,還有張明之外,房間裡的另一個活物身上。

這個人當然就是張明的老婆徐豔了。

他看徐豔的眼神就像看一條魚,目光裡充滿了好奇。

這條魚每天早晨一起床別的不幹先就鑽到了水裡去,蓮篷‘嘩嘩’的灑水聲是李巍的起床號。晚上下班回來她還是如此,玄關裡心急火燎地換完拖鞋就往衛生間跑,跟八輩子沒見過水似的。

夜裡這條魚也沒閒著,開始上網衝浪。

這條魚話不多,也從沒見她下過廚。

剛來那幾天張明下了班就拉李巍去外面找個安靜的小飯店,倆人坐下來喝點小酒一聊就是大半夜。家門口附近的飯店吃膩了,他們就開上車去遠地兒吃。後來李巍實在受不了了,他再看見飯店還沒進門腿先就打哆嗦,多好的東西進了嘴裡都味同嚼蠟。

李巍開始出去買菜買米,反正白天一個人在家也悶的慌,還不如學學廚藝。接下來張明每天再回來就能吃上可口的飯菜了。徐豔偶爾也在家吃一頓,說李巍你真成了我們家裡的保姆了。每次看到他用牙起啤酒她就樂,還莫明其妙地臉紅,然後一整晚她都很高興,拽著他玩鬥地主,看得張明一愣一愣的。

有一天李巍早早地做好了飯菜等他們回來,結果等得飯菜都涼了,張明打來一個電話說他不回家了今晚兒輪到他在單位值班。放下電話沒多久,徐豔就回來了。還和往常一樣進門換了鞋就往衛生間跑。她跑過的空氣裡,飄蕩著一股來蘇水味。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亞麻色頭髮的少女(7)

李巍聞了很內疚,開始盤算給自己找個出路,不能總賴在人家裡不走啊。

吃飯的時候他也在考慮這個問題,表情顯得有點侷促,話也不像平時那麼多。

徐豔以為他是在掩飾什麼。掩飾什麼呢?徐豔心裡當然清楚。

她從酒櫃裡拿出一瓶五糧液,給李巍和自己一人倒了一杯,說李巍你來這麼長時間了,作為張明的媳婦,我對不起你。你沒吃過我炒的一樣菜,沒盛過我做的一碗飯。你知道為什麼嗎?

李巍說我不知道,我問過張明他不說。

“那是他沒臉說!實話告訴你吧,張明娶我就是個陰謀。我根本不愛他,他也不愛我。”

李巍一愣,環視了一下裝修豪華的大房子,問:“那你們這是何苦呢?”

“他是為了能在北京站穩腳根才落戶到我們家的。”徐豔恨恨地喝了一大口酒接著說,“我嫁給他都是我爸的主意。我爸欠他的人情就讓我來還。”

李巍說:“這我知道,張明後來和我說過這事。我還捉摸著哪天也上大街上碰碰運氣,看哪個陌生的老頭老太受欺負了也來個拔刀相助。”

徐豔也被逗樂了,說:“那你就去試試嘛。但有一件事我猜張明肯定沒和你提過。”

“什麼事?”李巍問。徐豔說:“在張明那天大街上幫我爸之前,其實他們早就認識。”

“是嗎?這張明還真沒和我說過。”李巍心裡有點彆扭了。

徐豔嘆口氣道:“要不我怎麼說他娶我是個陰謀呢。你還真把他當成活雷鋒了?你可能不知道,我爸是開電機廠的,我們家的電機廠在亦莊一帶很有名。張明在藥廠正好管裝置,廠裡電機壞了要修,那裡的電工慕名找到了我們家。張明也來過,我好像還見過他一回。你說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