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的熱血男兒,仍存於他心裡,未曾死去,沒有因為他受過的迫害而完全消失殆盡。
“所以我才說,做好官,死得早。”他嘴裡埋怨。替被害者出了氣,結果差點被人活活砍死。他一直認為當好官沒有好下場,偏偏荒城的教訓他沒有記牢,還是偶爾會挑戰一下當好官的樂趣,尤其在國舅爺失勢之後,再沒有人能逼他做些醜陋事,勾心鬥角不再是生活必須,原來單純可以如此容易。
“千萬別這麼說,千萬別這麼想,坐在這位子上,本該多為百姓盡力,人原本就很難做到兩全其美,順應了這個,得罪了那個,然而,你自己心中那把尺會告訴你,不偏不頗,就算為此會付出代價,至少,無愧天地,無愧於己,也能讓家人以你為傲。”白綺繡撫摸他披散長髮,像摸只乖貓一樣。
“綺繡夫子,你又要教訓我了嗎?”
“不敢。”
“今晚天清月皎潔,窗畔獨偎奴與夫,敢問親親小娘子,何忍辜負春宵夜?”他痞痞壞笑,出言調戲她,要她別在如此美景深夜裡,與他討論如何當官的道理。
“貧嘴。”她啐他,兩頰紅通通。
“我確實貧嘴,貧乏得好可憐,需要有人把軟綿綿的唇餵過來,填補我的貧乏……”
他吻了她,一開始就是火辣辣的濡沫交纏,完全沒有循序漸進,沒有由淺到深,直接深探勾引,挑弄她紅嫩小舌,捧著她凝脂臉頰,汲取她檀口間糖蜜般的迷人芬芳,她迷濛氤氳的秋瞳,溫順承歡的回應,教人如何不為之痴狂?!
他的思念,曾是眾人眼中的瘋癲;他的白首偕老,更被視為愚昧可笑的妄想。
這五年裡,他真的好寂寞。
每天執握著她的手,貼在臉旁,冰冷無溫得教他寂寞。
每天望著她仿若沉眠的安詳容顏,無論如何喚她鬧她,緊合的長睫仍舊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