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是“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情況,最糟糕的情況在三分鐘之後發生了:當我從Kitty那裡搞到崇光家裡的座機電話之後,我打過去,電話裡的聲音是:“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我望著我寫字檯上攤開的筆記本,有種想要寫下遺書的衝動。
我握著手機躺在床上,我在考慮要不要打電話向Kitty求助。但是我最終的自尊還是讓我拉不下臉面去求別人完成自己的工作。我握著電話,隔一會兒就打一個電話,但聽到的聲音都是:“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我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但又睡不深沉。整個人在很淺很淺的夢境裡掙扎著。
一直折騰到天亮,上海的天空在六點多七點的時候被光線照穿。
我睜著充滿血絲的眼睛,懷著僥倖的心情再一次撥打了電話——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我們看著鏡子裡臉色蒼白眼圈浮腫的自己,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我拿起手機,顫抖著給宮洺發了個短訊息。我不知道這麼早他起來了沒有。
當訊息傳送成功後幾秒鐘,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宮洺的名字現實在我的螢幕上。我眼淚唰地流了下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南湘身上。
她週六晚上熬夜畫畫,搞到四點多才睡下去。身上的舊衣服上還有顏料,她也困得懶得去洗澡換衣服,直接倒在沙發上睡了。當手機響起的時候,她有點迷糊。但是在幾秒鐘內,她迅速地清醒過來。
她望著丟在畫架邊地板上,那個兀自震動著的手機發呆。她不用接聽,也知道是誰打來的。
這個鈴聲在南湘的手機設定裡,只有席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