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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真的美,當陽光透過蕾絲窗簾灑下一地金黃,這曾是她十二歲以前的夢想,在她明白一切醜惡之前的幻想,但現實的殘酷卻早讓她瞭解夢想終究是夢想,在臺灣忻家宅子裡那個勉強稱之為她的房間的狹小空間裡,仍然只有一個破舊褪色的梳妝檯、一張木板床和一個衣櫃。

她搓搓手中粗糙的厚繭,有誰會相信堂堂一個忻家大小姐竟然必須靠工作來養活自己?

不過這都是她自找的,不是嗎?其實,只要她肯低下頭在那個她稱之為父親的男人面前搖尾乞憐,絕對不愁沒錢用,但相對地,那也表示她必須忍受在他情緒不佳時迎面而來的拳頭。

起初她不懂為什麼一向溫文爾雅的父親在她面前卻像變了個人似的,但那一天看見母親的日記,霎時間,她懂了,明白她的出生不止是提醒他們完美婚姻中永遠無法抹去的瑕疵。雖然明白,她卻無法釋懷,她的出生與否完全由不得她決定,為什麼這錯誤要她揹負?只因為她身上流著不潔的血液?不,她不接受!那人種下的苦果不該是她嘗!

伶兒一拳打在柔軟的床墊上,不斷地深呼吸緩和自己激動的情緒,她舉目環視房內典雅的擺設,悲哀地笑了笑。這些不過是一場會醒的夢,夢醒了,就是一切恩怨了結的時候。

長嘆一聲,她走出房間。

嚴格說來,對一個單身漢而言這房子並不算小,總面積大概有三十來坪,分隔成兩房兩廳,客廳和餐廳都是採淺橙色為基本色調,很溫暖卻不刺眼。屋裡的擺設很簡單,簡單得近乎空洞,客廳裡有兩張雙人座的牛皮沙發,外加一張小巧的檜木矮桌就是全部擺設,甚至連臺電視機都沒有,和廚房相連的餐廳更是空得可以,一張法式拼花四人餐桌、兩把椅子之外什麼也沒有,連最基本的鍋子、爐子都看不見。

“不知道昨天那鍋粥是怎麼來的?”伶兒納悶得緊,“難道郭媽媽真是天使?”

“哎,你發什麼神經!”伶兒喃喃自語,輕斥自己無稽的想法。

逛了一圈,伶兒站在謹曄的房間門口,遲疑了半晌,還是輕輕推門進去。

房間佈置就如她所想像的,除了簡單還是簡單,白色的牆、白色的床單,一張木製雙人床和同樣也是木製的書桌和衣櫃,這個人顯然樸素得過分!

她輕手輕腳地走近他床邊,深怕吵醒他。

她無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