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這情況實在少見,你龍舅平常可是一直覺得委屈了陳貴妃呢!”
永安帝心裡最喜歡的女人就是陳貴妃了,但女子再喜歡也沒兒子重要,尤其是代表江山永固的繼承人嫡長子,所以永安帝對陳貴妃可以賞賜不斷,卻不會在皇后沒了之後立她為後,給二皇子和四皇子嫡子的身份。
長寧公主對兄長的心思還是瞭解的,所以當聽說二皇子突然沒了,她進宮去安慰永安帝時,聽永安帝很失望的說起陳貴妃,她就懷疑二皇子的死與爭太子之位有關,於是打消了去安慰陳貴妃的念頭,回到公主府繼續關門在家老實待著。
“龍舅也是這麼和我說的,比對娘說的可能要詳細一點……”尤少君試著透露。
“那是你龍舅信著你,不過你龍舅沒讓你回家也說,你就是對著爹孃也不許開口,”長寧公主教導兒子要忠君,不過還是愛子之心佔了上風,“你龍舅又要派你做什麼了嗎?”
“不是,龍舅只是問我對醫術有多少了解,我說得回去查查,他就讓我回來了。”尤少君沒直說二皇子死的有問題。
但永安帝往醫術上詢問,長寧公主一聽就能猜到二皇子怕是死得讓太醫為難了,果然是有內情,她於是不再往下問,只說道:“你龍舅讓你在家看書,你就老實在家待著,你爹爹那裡的書隨你去翻。”
“嗯,”說著話的功夫也到了尤少君的住處,尤少君順口又說道,“兒子出宮時在順貞門附近遇上三公主了,說來真是有趣,她惦記龍舅自己卻不去請安,倒是問我龍舅身體怎樣,心情怎樣?”
順貞門是皇宮內外的分界線,三公主又不是要出宮,怎麼會和尤少君“巧遇”在此處?同為公主,長寧公主一想便明白了:“三公主也到了選駙馬的年齡,二皇子一沒,陳貴妃萬一再失寵,她能嫁個什麼樣的人誰知道呢?”
“她是公主,嫁誰敢欺負她?”尤少君不以為然。
“怎麼不敢?宮裡的女子是母憑子貴,皇子則子憑母貴,后妃生了兒子份位才會往上抬,而皇后的兒子比其他皇子更有當太子的資格,但公主呢?哪個妃子因為生下公主升遷的?哪個妃子和皇子能干涉公主的婚事?”
長寧公主是嫡女,可她並不是唯一的嫡女,她厲害的是隻親近永安帝,又對先帝格外的尊敬,那種誰都能看出是尊敬而不是卑躬屈膝的討好,對嫡母她也能表示得恰到好處的貼心,不至於讓親孃有了兒子就忽略了女兒。
當公主要當得好,分寸是很難把握的,可你要掌握的不好,下半輩子怎麼辦?
長寧公主一嘆:“咱們也不說別人,就說你姨母昌平公主,嫁給的是異姓王,足夠顯赫吧?可結果呢?”
昌平公主?姨母?尤少君記憶裡壓根兒沒這麼一個人啊!不過看長寧公主說起時的樣子,這位姨母不單單是嫁得遠,怕是有什麼內情被皇家給放棄了,所以長寧公主平時並不會提起,而原主在臨終前也不會去想起她來。
可聽長寧公主的語氣,這位姨母為什麼嫁得不好,尤少君應該是知道的,可現在的他哪有本事順著長寧公主往下說,他只能邊怪自己功課做的還是不全面邊轉移話題:“那麼三公主也是很不容易了,難怪她明明想躲著我遠遠的,可還是要找我說話,那保持警惕保持距離的辛苦,我看著都不忍心呢!”
長寧公主的臉色頓時沉下來,三公主為什麼會如此她心裡明白著呢,正因為明白,她對三公主才由同情變為極不滿:“她下回要對你無禮,你就不用理她,她有本事告到你龍舅那兒,你也不用怕她的。”
“我才懶得理她呢!”尤少君又去哄長寧公主開心,“兒子不是在康關城住了幾天嗎?那地方雖然比不上京城還是有些土特產的,兒子就買了些回來,一會兒娘和爹看看喜不喜歡?”
“是嗎?在哪兒呢?”之前長寧公主的注意力全在兒子身上,拿行李的侍從她見是見著了,可哪裡會想到行李裡面還有兒子給她和駙馬帶的禮物,真是長大了啊!
尤少君的父親尤駙馬,是翰林院的翰林學士,權不大但勝在清貴,尤駙馬平常的愛好是琴棋書畫做詩烹茶,十足的文人雅士,長寧公主也是會茶道會做畫彈琴,夫妻倆因為有共同的話題感情很好,稱得上是琴瑟調和。
所以尤少君就奇怪了,父母都是文人,怎麼就會養出個好武的兒子,他的記憶裡原主是從小便好動坐不住,連永安帝恩賜外甥可以和皇子一塊讀書,他在宮裡也是常從書房熘出來,跑到御林軍的演武場看人家操練。
尤駙馬伕妻和永安帝實在是沒辦法教育了,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