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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聽著他的笑聲,看著他的模樣,藍夕一下想到了另一個怕癢的他,撓癢的手僵硬的停下,情不自禁的憂傷低語一句話,“恩澤也最怕癢。”

恩澤?

從她口中聽到這個好久都不曾想起的名字,色野的笑聲戛然而止,笑紅的臉瞬間白一白,盯著她蘊含深意的神色,緊張害怕地忐忑問:“能告訴我,恩澤是誰嗎?”

藍夕一言不發了,只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他的那張近在咫尺的臉。

色野緊緊看著她影著自己影子的眼瞳,似乎能從她的眼裡看到一種深不見底的難過。他不敢再問了,他怕 ,他怕清楚知道些什麼後,自己會傷得遍體鱗傷。

他覺得,這個叫恩澤的人,一定是她心中的那個結,,‘他’太高深,他不必懂。

所以,他什麼也不問了,怕好不容易才用最真心的纏綿編織起來的夢,會土崩瓦解的殘酷破碎,默默地專科頭,輕輕離開她的身體,呆呆傻傻地坐在副駕駛位置,搖下車窗,潛心吹著帶著白色花香的清風。

藍夕也沒說話了,他靜默,她也跟著靜默,學著他,搖下車窗,無聲無息地聞天堂路上那徐清風裡的白色花香。

好一陣了,他們都沒有說話,即使天空黑了,星星閃耀了,也都默契的保持安靜的神態。

兩個人,兩顆心,要靠多近,才會心心相印?

有時候,這樣的距離,是誰也說不清楚的。

比如說,現在,她和他都感覺彼此是在以光速的速度靠近啊,可是為什麼,某個承載某種情的小行星輕微一撞,他和她之間的距離又逼不得已的遠了些。

夜已經深了,星星已經走了,今天晚上,藍夕註定也該跟著星星隱身。

“色野,送我回去吧,今天我想回家。”她盯著前方的夜路,平靜的輕說。

色野沒有立即說話,想了些什麼才幽幽地問:“有我的不歸別墅,也是你的家吧?”

藍夕遲疑了一下,笑笑,點點頭,“也是,我手裡,還有你給我的鑰匙呢?只要你不收回,我就會把這裡當做我的另一個家。”

他側頭看著她,絕不含糊地說:“鑰匙就是我的心,給了你,死了也不會收回。”

“色野……”藍夕的心,不安的怔住,眼睛瞬間溼了,扭過頭,在黑夜裡用心良苦的與他對視,向他做出承諾,“我會好好保管這把鑰匙的,我會愛護它,珍惜它,愛它。”

聞聽她的話,色野迷人的眼睛也在暗夜裡溼了溼,開心地一笑,“我好想當這把鑰匙。”

“你是我心裡的鑰匙。”藍夕笑著說,“你是我最珍貴的鑰匙,是你,開啟了我鬧不可破的寂寞心門。”

“你也是我最珍貴的鑰匙。”他也笑,“是你,開啟了我心裡那道已經鏽跡斑斑的鐵門。”他堅定確定的說。

“呵呵……”

“呵呵……”

他們相視而笑了,籠罩在黑夜之下的小小車裡,有他們真心實意的暖暖笑聲。

這夜,藍夕是回了楓葉別墅區的城堡似豪宅的。

“恩澤……你是我的鑰匙,還是我的門呢?”回到臥室,她坐在冰床上,握著那把不歸別墅女主人的鑰匙心事沉沉的問他,“親愛的,你告訴我,好嗎?你到底是鑰匙還是門?”問到這裡,她幽幽怨怨的嘆息一聲,“呃……”身子不怕冷不懼寒,無力又無奈的滑坐到冰床壁上,“恩澤,你是門,是我心裡永遠也打不開的門吧?他……如果是把神奇的鑰匙,開啟了我們的門,你……會生氣嗎?嗚嗚……”她忽然哭了,抱著膝蓋握緊那把鑰匙,將頭深深埋下,“如果你生氣,就生我一個人的氣吧……嗚嗚……”

她的哭聲似鋼絲,細細長長。

床上沉睡的英俊男人,像是被她這種抓心撓肝的哭聲打擾了美夢,黑濃的俊眉奇妙的皺了一小下。

翌日,玫瑰集團。

‘叮叮叮……’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藍夕停下手上的事情,拿起手機一看,忙欣喜接聽上,“喂,哥哥,你今天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了?”

“呵呵,妹妹,哥哥想給你商量件事。”電話裡,是藍昂高興的聲音。

“商量什麼事?你說。”

“這幾年,我存了些錢,我和你嫂子商量了一下,想到霧城開間小餐廳,在城裡發展看看,你覺得怎樣?”

一聽,藍夕長長的沉默了一會,隱隱憂傷道:“哥,你是怎麼想的,就怎麼做吧。”

“哥哥和你嫂子,過幾天就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