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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轉身往林外走。

跟在裴穎風后頭,顏童的心情已混亂成一片,她顫著手撫上臉頰。

頰上明明就如此刺痛,為何剛才卻毫無感覺呢?

是因為芙蓉的那番話嗎?還是因為心裡那股早已蔓生到無法抑制的矛盾感?

現在的她恐怕是無法釐清了!

傍晚,客棧內依舊人聲鼎沸。

芙蓉在裴穎風的扶持下蹬著腳進入客棧,他們閃著人群正想回到二樓廂房,一名家丁卻在這時倉皇跑了進來。

“少……少莊主!”他喊著,慌忙之間還撞著了幾名酒客。

“什麼事讓你念成這樣?”望著好不容易來到他跟前的人,裴穎風問道。

家丁一面喘著氣,一面說:“那……那個朝陽官道被封閉了。”就是這訊息,讓他一路從官衙跑回客棧,停都不敢停。

“朝陽官道封閉。”

“是……是,官衙前一刻才釋出的。”

“官衙?”裴穎風不解,他望向仍依在自己胸前的人。“芙蓉,我得談公事,我先讓人帶你回房,一會兒我再過去。”

“穎風大哥……”

由於裴穎風一臉嚴肅,上官芙蓉縱使有些不願,仍是讓招來的一名小廝,攙著她上樓去。

“你把情形詳細再說一次。”裴穎風揀了個人少的角落問話。

“就剛才的事,小的和弟兄們才離開馬場,入了鎮經過府衙門口時,碰巧見衙役們在貼告示,於是大夥便順道一探。”

“告示上怎麼寫?”

“上頭寫著『朝陽官道銀狼山段依令封閉』,聽衙役說是因為土石坍塌,人車皆無法通行,才迫不得已封閉的。”

裴穎風神色一凝。“有沒有說何時恢復通行?”

“沒有。那衙役也只粗略估算了一下,說大概停花上個旬日才成。”

“旬日?”他皺起眉。

朝陽官道是府衙為了行旅安全,刻意避開盜劫頻繁的銀狼山谷,沿著另一坳口增建的,如今官道封了,要從朝陽鎮進入臨近的沂鳳縣,便只剩山谷舊道可走了。

偏偏這批馬還遲不得!

“坍方的原因為何?”忖量半刻,他問。

家丁抓抓頭,努力將剛剛聽到的想了一遍。

“那衙役說坍方的原因是打山中樵戶那兒探來的,說是前幾天的暖日將山頂的早雪溶了大半,流下來的雪水速度太快,把官道上頭的土石衝了下來,聽說現在底下還壓著幾個過路的商旅呢!”

“山中樵戶?”

由於訊息來源可疑,裴穎風不排除是煞血闇門餘黨作怪的可能。

但因為眼前情況吃緊,遲了貨期,擾價便有再起的可能,於是他迫不得已作下以身犯險的決定。

“這批馬無法等到官道修復再走,你去把所有的人叫回來,就說我要和大夥們商量兩天後山谷運馬的事宜。”

“山……山谷運馬?!”家丁不由得愕然。

“快去!”

“哦……是!”於是家丁不再遲疑,拔了腿就往外頭跑去。

想到這半路殺出來的麻煩,裴穎風不禁拳起五指睡向一旁的桌面。

無論這次坍方的原因為何,山谷之行勢必小心為上!

第七章

兩天後——

天色暗沉,灰濛帶點石青的積厚雲層,透露了北地即將進入雪季的前兆。銀狼山谷舊官道旁的陡坡上,隱著一塊城門大小的嶙峋巖塊,巖塊土立有兩人。

“哈啾!”肥鏢四首先耐不住寒意打了個噴嚏,他搓著凍紅的鼻子道:“小子,咱們一定得站在這風口惹風寒嗎?咱看今天裴穎風的馬隊一時半刻是到不了了,不如先生個火取暖,你看如何?”

他瞥向十步遠斜揹著弓箭的寒琰,但寒琰卻對他的抱怨充耳不聞,徑自遠眺著腳下的舊官道。

見寒琰不理不睬,肥鏢四便沉不住氣地提高聲調:“喂!小子你聽是沒聽見?咱想生火取暖。”

等了兩週時辰等不到獵物已夠他心頃的了,這小子居然挑在這個時候當木頭!

半晌,寒琰終於有了動作,他回頭睨了肥鏢四一眼。“你若想讓人發現這裡有人,或是想讓行動失敗的話,就繼續打噴嚏、裝熊叫、升鬼火,沒人管得著你。”

說罷,他又回覆到原先的姿勢。

聽了,肥鏢四大不服氣。“你……你這話什麼意思?誰想讓行動失敗來著?”

“誰?不就是那個打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