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斷兩方的連線。
“魔劍之主。”君無邪快速收起剩餘的絲線,那絲線化為銀光閃入他的袖內,“你來我魔神宗有何指教?”
柳萬鈞笑了一下,“指教不敢,只不過想打聽一個人。”
他已經知道自己被兩個守門人欺騙了,那兩個人以為他不會留下活口,便引誘他來到君無邪的住處,讓他與君無邪龍爭虎鬥。
“說來聽聽,也許我認識。”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君無邪知道若是倆人打起來,輕易之間無法定出輸贏,不如主動示好。
“無邪兄爽快,不知無邪兄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殘陽的人物?”他到底不混魔界,對魔界知之甚少,甚至連小殘陽都不知道。
“小師弟?”君無邪疑惑了一下,“據我所知,整個神魔宗只有一個叫殘陽的,便是我的小師弟,不過他前些日子參加魔界本源之爭,至今未回,不知道魔劍之主找的是不是他?”
“應該就是他了。”柳萬鈞還想在確認一下,“你說的殘陽與寶器宗的李昭元關係如何?”
君無邪實話實說,“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你還是等他出來了問他好了,或者問寶器宗的李昭元。”
柳萬鈞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他行了一禮,“告辭。”
“有緣再見。”君無邪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柳萬鈞一無所獲,心中迷茫之餘有些失落。
他原路返回,在天亮之前連坐十幾座傳送陣,在南風叫他起床之前回去,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至於他肩上的狐狸,昨夜他偷偷摸摸去看南風,已經把肩上的小狐狸打發走了,還有一個原因,因為殘陽喜歡,所以即使開始他也喜歡,那麼現在也不喜歡了。
第一天,南風站在外面通報。“狐王,明王求見。”
“不見。”
第二天,南風依舊站在外面通報,“狐王,明王求見。”
“不見。”
第三天,他還是站在門外通報,“狐王,明王求見。”
“不見不見不見,告訴他們,本王誰都不見。”
砰!一個茶杯砸過來,摔在地上,碎片濺在南風腳邊,南風倒退一步,嚇的趕緊帶人退了出去,順便關上門,口中忍不住嘀咕,“狐王怎麼了?前兩天還好好的,該吃該玩。”
屋內一片黑暗,四周的窗戶全部被他封死,床紗羅曼,柳萬鈞縮排被子裡,手心全是冷汗。
曾經有人推斷他不能受到刺激,也不能情緒激動,否則便會被魔氣有機可乘,失去意識,淪為殺人的魔頭。
他說的不錯,事實的確如此。
而且魔劍還會因為殺的人越多,越是厲害,到時候更難控制。
魔劍畢竟是千古兇物,一般人輕易控制不了,柳萬鈞若不是器靈轉世,說不定此時早已爆體而亡。
而且就算是魔劍無才有時候情緒激動了都會失控,更何況是他。
空中飄著一面鏡子裡,鏡子裡始終是一個人。
“別擔心,你會出來的,我相信你。”
“那個可能是魔障,別碰!”
“三千魔神心法最重要的在於觀想,你練就了幾層?”
殘陽溫柔的聲音不停的對著如意針說話,另一頭的人也在不停的提問。
三世鏡無法看到如意針的另一端,但是光是看著殘陽,便一切明瞭。
“他從未對我如此溫柔過!”
“即使我為他做的再多。”
“我與他從龍宮走出,修羅島的一切,若是沒有我他早就死了。”
“為什麼?就是看不到我?”
他自虐一般,一遍一便的聽著他們倆的對話,他們似乎有千言萬語,說也說不盡。
魔氣就像無孔不入的惡魔,糾纏在他身上,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手背因為用力抓緊床單而爆起青筋,柳萬鈞縮起身體,像剛出生的孩子一樣蜷起雙腿。
“就算我天下無敵又怎樣?”
“還不是要忍受這般痛苦。”
魔劍的魔氣總是時不時趁他情緒低落或高漲之時入侵,只要沒有情緒,就能化解這種痛苦,可是怎樣才能沒有疼痛呢?
“南風,南風。”他大聲喊出,南風問詢而來,“狐王有何吩咐?”
“去給我抓點藥。”柳萬鈞的聲音突然低落起來。
“什麼藥?”南風並不是一個人來,他生怕狐王又無故遷怒於他,所以把殘陽也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