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不上你。”
怎麼會怎麼會,東俊,你怎麼會這麼想,你沒有配不上,愛情裡,哪來什麼配得上配不上呢?他一直說,“蔓蔓,因為我家裡情況不好,情人節,我不能給你送玫瑰,生日,我不能送給你最好的禮物,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鑊
她搖頭,偷偷的,羞澀的,親吻他的臉頰,那時,他們的親吻,還只限於臉頰而已,她說,“你給我的,就是最好的!”
她感覺自己是在做夢,有人在給她揉肚子,溫柔的,細緻的,溫暖的暖水袋,擱在肚子上,一點一點的,她抓住了那隻手,想要睜開眼睛,可是太累了,累的不行。
她想她應該給家裡打電話了,幾天沒給爸爸打電話了?爸爸該著急了吧?她住校爸爸本來就很擔心了。
哦不,她想起來了,她已經畢業了。
然而,一會兒,便又糊塗起來,她想叫瑞雪幫她拿水,她叫,“瑞雪,喝水……”
然後,果然有水遞過來,她被小心的扶起來,溫熱的水,溫暖的冰冷的胃,她舒服的躺下,她說,“東俊……你最好了……”
然後,她便沉沉的睡了去。
*
等醒來時,她感覺房間有點冷,猛然做起來,黑暗中,只有她一個人,柔軟的大床,被她一個人佔據。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她胃疼,現在已經不疼了,但是,有人照顧她,是誰在照顧她?轉過頭,她摸到已經涼了的暖水袋,她抓著暖水袋,想要再汲取一點,哪怕是一點的溫度,但是,已經什麼都沒有。
不會,照顧她的,不會是顧泯傑吧?
她眼睛轉了轉,可是,她那時昏了,以為自己還在上學,她叫了李東俊的名字,因為她今天見了李東俊……
她趕緊起來,一看時間,才發現,已經凌晨三點多,這個時候,顧泯傑卻不在家。
她到外面,坐在了沙發上,轉身,將放在一邊的抱枕抱過來,只開了一盞檯燈的房間,顯得昏暗無比,遠處的黑暗彷彿沒有盡頭一般,如同她的寂寞和無奈。
她記得,從她嫁給顧泯傑,好像真的很少再復發了,也全賴了顧家這按時按點,一年四季不容改變的吃飯時間,胃病是靠養的,養了三年,怎麼也好了很多,不過最近工作強度有點大,所以才又會復發。
*
第二天去了公司,她一直找機會想要去見一見顧泯傑,出去轉了一圈又一圈,沒什麼事也去轉一圈,可還是沒見著他。
後來小胡都來問她,“姐,你今天怎麼了,怎麼來出去轉,鬼鬼祟祟的……”
什麼?鬼鬼祟祟?
她那叫鬼鬼祟祟啊。
她剛想辯論,電話響了起來,竟然是顧抿傑的秘書,“沈經理在嗎?顧總要見你,請麻煩上來一趟。”
她馬上精神了起來,並不是抖擻,只是全神貫注的想著,一會兒該怎麼說。
在對付顧泯傑方面,雖然已經相處多年,但是她還好像個新手。
在外面擦拳磨掌了半天,她才終於進了門去,顧泯傑在認真工作,戴著眼鏡,看著螢幕,手指在減胖上如飛一般遊走。
她走過去,站在他的辦公桌前,又不想打擾他,認真的男人總是很美麗的,尤其,他本身就是個有魅力的男人。
但是這時,他微微抬起頭,看了她一眼,“來見我一面而已,用得著在外面猶豫了那麼久嗎?我是怪物,還是什麼?”
清淡的話,讓她感覺,他又回到了從前,從那天突然變得觸手可及,到現在,又變為了天邊的雲,她明顯感受的到他忽然的疏離,她在想,是不是因為昨天的事。
她做不出任何表情,只能面無表情,看著他,輕聲說,“你找我來,是什麼事?”
他說話的時候,手上還沒停,只是漫不經心一般,說道,“昨天我跟爸說了,我們準備搬出去,雖然他不太喜歡,但是,還是同意了,我已經在外面找了房子,你一會兒可以去看看,地址和鑰匙,在那邊茶几上,你自己去拿。”
她驚喜極了,簡直要蹦起來,好像做夢一樣,昨天還在為那一大家子人擔心,現在,就被告知,可以解脫了。
她的欣喜,溢於言表,他看著,嘴角挑了挑,然後說,“就那麼開心?”
她趕緊低頭,“沒……哪有。”
他卻突然停手,看著她,“如果以前工作,只是為了逃避顧家,現在,搬出去了,你不要再工作了,回去吧。”
她的笑容突然便凝固在那裡,看著他,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