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領紅包去,由於這是十多年來首次上官夫人能出現在大廳裡接受眾人的朝拜,所以大家也特別興奮。
今年的紅包肯定大一號!
除了季清儒,他一直顯得恍恍惚惚的,不僅不曾注意到凌嘉嘉的存在,兩隻眼還忙著在其他女人——包括婢女——身上打轉,疑惑的、不解的,心神不定的不知道在找什麼。
惜惜見狀不禁竊笑不已,還故意跑去問他,“喂,你在找什麼呀?”
“嗄?呃……沒、沒什麼。”
“那陪我去賭兩把吧!”
“咦?賭?”
硬拉著他,惜惜加入了僕人們開的賭局,而且趁季清儒依然忙著兩眼到處亂瞟的機會狠狠颳了他一大筆,一邊數銀票一邊樂得呵呵笑。
雖然在他醒轉過來之前她就落跑了,但只要不是不懂人事的小鬼頭,一醒來見自己渾身光溜溜的,身上有血跡,床上有點點落紅,毋需任何人提點,馬上就能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這種事情自然是男人要負責,無論他打算如何處理,總得對人家有個交代,不能因為他心情不好就可以隨便糟蹋人家清白閨女,這有違他堂堂正正做人的原則。問題是——
他要對誰負責?
她不需要他負責,也很高興這份疑惑能轉移開他的心思,讓他暫時撇開失去所愛的痛苦,這倒是意外的收穫。
“你到底在找什麼啦?”賺飽了荷包就想到吃,她又拉著季清儒往廚房去。
“沒什麼……啊~~阿福!”
“二少爺?”
“水煙苑是你負責清掃整理的嗎?”
“是,二少爺。”
“還有誰?”
“阿祿和阿壽。”
“還有呢?”
“沒有啦!就我們三個。”
“沒有了?沒有婢女嗎?”
“當然沒有,不是二少爺自己說不用婢女上水煙苑伺候的嗎?”
“那……我喝醉了都是誰扶我上床的?”
“欸?不是二少爺自己上床的嗎?我們去打掃整理的時候,二少爺都是睡在床上的呀!”
季清儒呆住了。“我、我自己?”
“是啊!”
“那、呃,沒事了,你走吧!”
見他一臉茫然地愣在那兒,惜惜險些忍不住爆笑。
好極了,最好能這樣繼續下去,
因為這樣,原定大年初二便要出門的季清儒又留了下來,他仍然在找,而且找得很辛苦,這種事又不能大聲嚷嚷著到處問,偏偏又沒有人來向他自首,害他愁眉苦臉得連每夜的例行公事——喝到醉死——都忘了。
可是不到大年初十,他又不得不出門了。
“開打了?怎會?”
“我也很意外,一樁喝醉酒的小衝突竟會演變成全面對峙,依我的猜測,這必定是鐵劍世家有意利用這個機會試探上官世家現下的實力。”
“利用他們的盟幫黑霧會和我們的盟幫朱劍門先小打一場嗎?既是試探,鐵劍世家應該暫時不會插手,他們不插手,上官世家也不能插手。”
“確實,所以朱劍門絕不能輸,你明白吧?”
“明白,我立刻出發!”
上官世家不能插手,可是他並非姓上官,在江湖中走動,他也從未透露過他是上官世家的二少爺。
“慕容姑娘……”
“你又要出門啦?”惜惜瞥一下他的包袱。“很急?”
“是的,家母……”
“放心、放心,上官夫人的身子已經穩健多了,隨時都精神奕奕的不說,最近也常常主動說要去哪去哪,前兩天還頂著雪去賞梅,回來也沒見她又把什麼毛病,這樣持續下去,我看不用兩年就可以讓她完全恢復健康了!”
季清儒寬慰的笑了。“全虧了姑娘。”
見他難得一笑,惜惜也很高興。
“是虧了我,”她當仁不讓地挺挺胸脯。“我在她的補藥裡多加了雪參果,告訴你,那可是隻有我才有,連師兄都沒有的喔!我一向不捨得用,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犧牲了兩顆給你娘服用,那可比喝兩年補藥更有效!唉~~真是虧本羅!”
季清儒更是感激,“大恩不言謝,慕容姑娘。”他又掏出一個小玉飾。“這,也是一點小小心意,希望姑娘喜歡。”
“哎呀!好可愛喔!”惜惜驚歎地放在掌心中把玩。
最近幾日他都沒有喝酒,夜裡悄悄去探視,見他又在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