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了?能救過來嗎?一個聲音在說,他休克了……四周的雪花融化了,太陽懶洋洋地冒了出來,陽光照在我的身上,溫暖極了,我飛在天上,一點一點地被太陽吸引過去,越來越近,我幾乎能夠抓住太陽的邊緣了。
是誰躺在那裡?他躺在一張床單上,床單的四周雪一樣的潔白,床單的中間是一汪鮮血,如同夕陽照著的湖水。他是誰?他為什麼在鮮血上面躺得這麼安詳?我看清楚了,是我,是我閉著眼睛靜靜地躺在那裡,慘白的無影燈照著更加慘白的我。我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麼我還能如此清晰的看見自己?那一刻,我相信了鬼魂說,直到現在我都相信,人的確是有靈魂的……後來我看診斷書,知道當時我是失血性休克,也就是說,我已經靠在了死神的肩膀上。
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以後了。
那天的陽光特別好,刺得我不得不睜開了眼睛。
睜眼之前我就感覺到有一隻柔軟的小手在握著我的手,暖流一股一股地傳送到我的身體裡。
“芳子,你來了?”我捏了捏自己的手。
“啊?遠哥……你醒了,”芳子一下子抽回了她的手,“海哥,快進來!”
“兄弟,你終於活過來了,”李俊海衝進來,猛地跪在了我的身邊,“你可嚇死我了!”
“沒事兒,”我咧了咧嘴,“你是什麼時候出來的?”
“還他媽管這些事兒呢,”李俊海轉身又衝出門去,“大夫,楊遠醒過來啦!”
我想坐起來,可是身上一點而力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