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意到涼憶的威脅。
面對他人的敵視,楊陽也不是第一回看到了。
從一開始,涼憶看他的眼神中,楊陽就知道,涼憶是南的舊友了,而南沒有告訴楊陽,涼憶不只是他的舊友,更是他最深愛的人,儘管涼憶現在和他分手了,但他依舊還愛著她。
涼憶冰冷的那一眼,楊陽知道了很多,因為,南曾是那麼敘述涼憶的:“她是一個特別的人,如果你不該招惹她,偏偏招惹了她,那麼你就再也不會把目光投向別人,只會緊緊看著她,到最後,甚至還會愛上她的。”
想著,楊陽不由得晃了神,但很快,他又調整好了語速,溫文爾雅的形象使在場的女生為之傾倒,也使一些男生不由得膜拜。
而涼憶,受不了那群老人的廢話,而且,她也不會喜歡所謂的大型人物,加之,從小到大,她幾乎都不參加開學典禮,不是打病假條,就是曠逃,於是乎,向教導主任請假這一碼事,涼憶會毫不猶豫的搞定,然後,回家走人。
夏櫻詮並不知曉太多關於涼憶的事,她只是把她當做朋友,潛意識裡喜歡著她,因為涼憶雖冷漠,但她有時卻像鄰家姐姐那樣照顧著她,這讓是獨生子女的夏櫻詮心中倍感溫暖,她想,若是涼憶有個妹妹,那她的妹妹一定會很幸福吧!
可是,夏櫻詮不知道涼憶是怎樣的,流橙也不知道,也許就像是兩個無知的女孩天真的以為罌粟沒有毒。
也許就是這樣,明明並不懂一個人,卻願為她肝腦塗地,死而後已的付出。
整場漫長的演出隨之結束。
楊陽走下臺,一旁的好哥們兒笑吟吟的走來,“楊,剛才以一定迷倒了不少女生吧!”韓佑天故作痞子模樣,一手搭在楊陽肩膀上,問道。
“呵,佑天,什麼時候學會耍嘴皮子了?這麼盡欺負楊。”一個斯文的男生用諷刺的話語調侃著韓佑天。“好了,別吵了,走吧,下午,還可以出去會兒呢!好久都沒好好休息了,老爺子那裡的任務真不是一般的多,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的。說什麼,這會兒也得去一次雅閣。”楊陽淡笑著,轉身,朝著花園那邊緩緩走去。
這時,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涼憶的身影,他不知道她叫什麼,卻深深地明瞭,南的舊友不會差到哪去的,也許不久就會有好戲上演了。淡漠的,眸中不再閃現笑意,少了幾分溫柔,多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在回家途中,涼憶心裡想著的,是這個樣子的:什麼所謂的開學典禮,都不曾喜歡,我決不會把那些世俗放在第一位,我只會將自己好好的偽裝,好好的保護自己,不讓自己受到一點傷害。
不一會工夫,涼憶來到了一個古色古香的小巷裡,這裡時而安靜,能聞針落地之聲,時而吵鬧如菜市場,別看這小巷窄小,但是小巷中的居民用房卻是另一番場景。
前面一排的樓板房紅磚綠瓦,房後還設有小苑,不論苑內苑外,都種滿了花木,有一角種滿了大片的海棠花,真是應了李清照的詞,“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再往裡走個一百多米左右,朝右轉,便能瞧見一棟建造巧奪天工的別墅,黑白相間的色彩鋪在了別墅外,黃昏的光芒灑落,別樣的暗淡,別墅就像別墅的主人一樣,暗淡的,沉默的……
離別時分,瞬間解脫
涼憶緩緩的走進別墅,她抬頭望了一眼別墅上方那一抹刺眼的色彩,不由得一怔,隨後漫步而入,嘴角不經意間拉扯出了一絲弧度,“南,我們終究過不了這個劫。”
她知道誰來了,一群不速之客罷了,再怎麼,也無法避免的,讓人討厭的,從骨子裡蔓延的那種驕傲所厭惡的。
淡淡的花香傳來,涼憶用指甲輕輕掃過劉海,朝大廳走去,只見一箇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見她來了,便抬頭,用那別有深意的目光打量了一番,又說道,“涼憶好久不見。”
中年男子披著黑色的西裝,右手的無名指上戴著一枚鉑金戒指,黑色的皮鞋被擦得油光閃閃,真是羨煞旁人的眼。不過對於涼憶來說,這一切,不過就此而已,她不喜歡他,哪怕他只是名義上的父親,事實中的父親,可是他並不稱職,沒有給過她溫暖,從頭到尾,不過就是一個讓人嫌棄的男人。
“是的,好久不見,如果沒事,你可以滾了。”涼憶隨手拿起一個花瓶,用指甲在上面輕輕刻畫著,用那輕蔑的語氣,毫不在意的說道。
“丫頭,別太過分了,好歹我也是你父親。”中年男子整理著西裝,淡然的走向涼憶,“我們不過是幾年沒見罷了,不會這麼快就把我給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