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她的手,有些擔心的問道,“怎麼了?”
忽的,涼憶這才回過神來,斂了眸中的思緒,將那一滴滴淚收在了心底,她將手收了下去,淡淡道,“沒事。”
流橙見涼憶蒼白的臉龐上多了一絲紅潤,以為她笑了,高興得不得了,但她卻忽略了涼憶的避諱之處。
“我走了,拜。”涼憶起身,緩步走出教室,那聲音帶著一絲空靈的感覺。
“唉,怎麼了呀?”流橙想跟上去,可是到了門口的時候,卻停了下來。
流橙看到了那個人。流橙不再往前走了,她頓住了腳步,一點點往後退,這時,一個男生從她身後走來,見她那樣子,快要摔了,便扶了一把,輕聲問道,“流橙同學,你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這位同學,你是?”流橙有些不知所措,畢竟才剛開學,認識的人不多,然後,就不知道眼前這位帥哥的名號了。心想:真是帥哥一枚,可惜,要是咱家涼子開竅的話,說不準,我就給她介紹介紹。
“我叫許若安,和流橙同學說來,我們還是在同一個初中畢業的。”溫雅男子輕笑著說道。
“我可以叫你若安嗎?唉,你那個時候是七班的麼?”流橙心想:好像在哪聽說過這個名字,好像那個時候櫻詮說過。
“可以啊,那個時候的確是七班的,如果換句話說,你就知道了,那個時候算是籃球隊的主力吧,還是……”許若安正欲往下說,流橙就將他的話打斷了。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了,記得七年級的時候,你好像得了市素描繪畫金獎,在校也是有名的素描王子,和對校比賽的時候好像很多人給你買水送到籃球場,我就只記得這些。”流橙搖了搖腦袋,說道,看了眼旁邊的許若安,好像意識到什麼了,連忙道歉,“不好意思,若安,打斷你的話了。”
“沒關係啊,我們是朋友,不過讓六班的油畫大師記起我,還真是不容易呢!”許若安有些戲謔的說道。
笑著的眼眸中,一絲憂傷一閃即逝,許若安沒讓流橙發現,因為吶,他還愛她不是麼?
“我是孤陋寡聞,都聽閨蜜說的。你現在也在這個班?”流橙換了個話題,心想:不容易啊,和帥哥聊天,果然需要強大的內心。
“嗯。流橙同學,你的畫其實挺好的,藝術展的時候看到了你畫的那幅《蔚藍深海》,很有意境。”許若安撫了撫額,揚起一抹微笑,淡淡的彷彿有什麼入駐了他的瞳孔,那樣幽深,神秘。
許若安靜靜地聆聽著,他不由得一陣心痛。
——流橙,你真的不記得我了麼。
——你答應過我的,不是麼,不會忘了我,你知道麼,呵,終究還是忘了麼,流……
“那幅麼,其實,只是想畫給一個人的,可是現在都沒能把這畫送給她。”流橙帶著淡淡的傷感,和著清涼的秋風說道。
許若安看著她姣好的側臉,兩個人一起坐在課桌上,一起聊天,他覺得他又和她回到了當初,回到了那個曾經美好的時光。
聽著她銀鈴般的聲音,許若安想起了剛才的女生,好像對流很冷淡,似乎並不領情,會是她麼?
“是剛才走的那個女生嗎?”許若安輕笑著,問道。
“唉,你怎麼知道呀?”流橙驚訝地看著許若安。
從來都沒有人知道吧,流橙想,應該他是第一個明白她心意的人,她暗自匪夷,興許是僥倖猜到,也說不準,她不想了,也許是巧合吧,她低下頭,喃喃自語。
流橙不知,其實,許若安很瞭解她,不僅因為曾經,更因為,他們是上天註定的有緣人不是麼?
“你很在乎她啊,好像她並不太在意你。”許若安的眸中若有若無的散發著一種疼惜之情。
“是啊,並不太在意,可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和她成為最最要好的朋友。”流橙的眼中浮現著一抹抹欣喜之色,她相信只要用心,用真誠,就一定能打動涼憶。
“真是個傻女孩呢。”許若安輕輕地說道,那修長的手指也極其輕柔的撫摸著流橙的髮絲。
流橙似乎並不排斥許若安,反而覺得好熟悉呢,她不知道他是誰,卻不知不覺喜歡並且依戀上了這一瞬間的溫柔與關懷。
“有嗎?”流橙聽到許若安的話,有些不解,她不笨好不好,一定要弄明白怎麼回事。
“嗯,流兒,你就不怕有一天會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麼?”許若安問道,興許呢,他不知怎的,又想起了這個問題。
“不怕,我既然決定了,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