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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點點頭,“我想起來了。其中有個叫沈樂成的,他的親屬欄裡的姐姐,名字正和你的前任未婚妻同名。”

“沈寧?”

“就是她。”

齊霈陽抿起唇,想著其中的關連。“待會你把那五十個人的資料全部拿過來。”

“齊先生,出了什麼事嗎?”

“沒什麼。”他表明不再多談,天娜也知趣的不再多問。

她歡天喜地的走出去了。

齊霈陽盯著會計主任給他的訂單、帳目一段時間。

他必須揪出那個該死的傢伙!

即使這意謂著未來的幾星期,甚至幾個月他都無法時時刻刻陪在心娃身邊。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詛咒一聲!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正全心全意把心放在娃娃身邊,偏偏又出了這等紕漏,看來今晚又得留在公司加班,追查出挪用公款的元兇!他還以為下午會議結束,可以趕到醫院接娃娃回家,看來如今是他空想了。

他怒眉橫生,雖然五百萬對齊氏是一筆不算大的數目,但他下定決心非把那傢伙揪出來不可。

該死的傢伙!

一旦讓他齊霈陽抓住,那傢伙就準備下地獄吧!

第一眼見到馬紹儒,心娃直覺地有股莫名的感覺,像個模糊的影子在她四外飄動,而當她一伸手觸及,影子卻又立即消失無蹤。

尤其當她聽見他低沉的嗓音時,奇怪的感覺再度出現,像是某個呼之欲出的記憶正想從她封閉的腦子裡破繭而出。

可惜記憶之門的鎖是一把“連鎖”,光是憑一把鎖是打不開她的記憶的,非得拼拼湊湊才有恢復的希望。

她的眼睛停留在這個年輕醫生的身上,儒雅的氣質在他身上表露無遺,看起來他與一般常人無異,就是他那雙眼睛洩了底。

不只心娃注意到,就連齊谷清也發現了。

那雙溫和的眼睛裡像是懼怕、不安,更奇怪的是偶爾他也出現跟沈寧同樣的表情。

那是種罪惡感。

心娃等到馬紹儒檢查完眼睛之後,才開口問∶“醫生,我的眼睛完全康復,沒有問題了嗎?”這個問題站在第一位,至於其他可以稍後再談。

馬紹儒鬆口氣地笑了。“你放心。你的眼睛已經完全康復了,只要記得不要常讓眼睛疲累,你會跟一般常人的視力無異。”

“真的?”心娃也鬆口氣,至少她不必再擔心眼睛若出了問題,怎能靠齊霈陽一輩子呢!

本職醫生的馬紹儒也大感心慰。看來當初他造的孽並沒有造成顧心娃多大的傷害,只要她的記憶力恢復了,他的罪惡感也會同時消失。

他期待那一天的來臨。

他收拾著儀器。

“馬醫生,麻煩你了。”齊谷清銳利的眼神不放過他的每一絲表情。

“那裡,這是我應盡的責任。”馬紹儒還不瞭解齊谷清。

憑他的智力想鬥過曾是齊氏集團的負責人,簡直就像臺灣不再出現綁人勒索的案件一般異想天開。

“怎能說是馬醫生的責任呢?其實應該是心娃丫頭親自過去醫院,請主治醫生檢查才是,沒想到臨時接了馬醫生電話,勞駕你過來為心娃丫頭檢查。”齊谷清開始開炮了,因為齊霈陽正巧回到公司處理公事,所以齊谷清親自披甲上陣,拷問這個年輕古怪的醫生。如果齊霈陽在場,只怕馬紹儒非得五馬分屍不可。

而這正是齊谷清唯一抱憾之處。他的兒子無一不像他,遇事冷靜不說,就連那一副聰明腦子也其來有自,可惜齊霈陽向來不懂幽默之門,再加上他一遇上有關他的寶貝娃娃,立即就失去冷靜,所以齊谷清非得親自上陣不可。

他可不想還沒問出個所以然來,就為馬紹儒立下墓碑。

馬紹儒推了推眼鏡,遲疑地笑了笑。“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反正今天正好輪我休假,就順道過來看看。”

他省略他是千拜託萬請求,才讓心娃的主治大夫答應由他來為心娃檢查眼睛。

“馬醫生住哪兒?”齊谷清看似隨意地問,親切的態度就像是在話家常一般,常讓人無所防備。

而這正是齊谷清厲害之處。

“桃園。”話一說出口,馬紹儒就後悔了。

“桃園?齊谷清得意揚揚,抓住他的語病。他家住桃園,怎能順道過來?馬紹儒也不是剛出社會的小毛頭,他機靈的修正剛才的答話∶”桃園是老家,這幾年我搬到臺北的宿舍來。“

齊谷清暗贊這個年輕人,他一逕地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