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光,用力地回握:“哦,你是徐家小少爺?我在華商年會上曾見過你,幸會。”
喬奇見到救星,眼裡的喜悅完全藏不住,一躍跳到桑尼身後,拉著桑尼的衣角,親暱地說:“我吃飽了,想回家。”
一臉歸心似箭。
阮旭皺了皺眉,酷酷地按住喬奇:“急什麼?你的救命之恩,我還沒報答,怎麼好意思放你離開。”
另一桌的青竹流氓團伙聞聲捱過來,將桑尼和喬奇的退路堵住。
喬奇看到這個陣仗,身體自然地貼向桑尼,焦急地碎碎念:“桑尼,對不起,我沒想到會害了你……”
桑尼笑得從容不迫,“沒關係,我想阮大哥是一番好意。”
他頗具紳士風度地拉開椅子,像伺候女友般,和氣地照顧喬奇坐下。
但他心底有一絲不悅,這位阮姓大哥,居然來他的地盤挑釁,還想染指他最重視的寵物。
士可殺,不可辱!男人的戰爭悄無聲息地上演了。
阮旭神色莫測地注視著兩人,驚訝地發現,喬奇在自己面前猶如驚弓之鳥,可對桑尼卻有份近乎依戀的信賴。
怎麼會這樣,我又不是凶神惡煞的妖怪,怕什麼?
在黑道大哥的逼視下,桑尼保持一貫的優雅,比同齡人顯得沉穩很多“阮大哥,飯吃過了,報恩一時半會也不急,請問,你今晚還有什麼要緊事?”
這話,由他笑吟吟地說來,既給足面子,又帶了點調侃的語氣,入情入理,沒有破綻。
青竹小弟們卻覺得不順耳,哼,居然掃我們老大的面子?他們習慣了橫著走路,威風凜凜地恐嚇人,正想逼近吆喝幾句,“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但聽阮旭清咳一聲,微笑:“桑尼,認識你們很高興,不知你能否賞臉陪我喝幾杯小酒?”
桑尼想,喝酒傷身傷胃,但不迎戰,就會失去氣勢,好吧,他桀然一笑:“我願意奉陪,只是酒量淺,請大哥多包涵。”
這時,喬奇悄悄地扯了扯桑尼的衣服:“小心點,你還要開車。”
頗有賢妻的溫柔模樣。
桑尼心情很好,揉揉喬奇的發,柔聲說:“你上班一天累了,我讓經理帶你去隔壁休息,好嗎?”
喬奇搖頭,偷看了阮旭一眼,馬上掉開視線,偎向桑尼,放低聲音說:“不要,我守在這裡,萬一你……也好有個幫手。”
他煞白著臉,卻硬是粘在座位上不走,這份同仇敵愾的勇氣,讓桑尼吃驚,卻令阮旭臉上像糊了一層米漿,抹去表情,如同一尊冷冰冰的大理石雕像。
他示意小弟斟滿酒,舉杯:“來,幹!”
“阮大哥,我敬你!”
幾杯下來,桑尼的臉微紅,眼睛亮得快要滴出水來。
喬奇搶著代他喝了一小杯,入喉清潤,暖暖的,哧溜就滑下去了,“這是什麼酒?好香。”
桑尼道:“特級茅臺,我另添了一點果子酒。”
喬奇開心地喳喳嘴:“我可以再嘗一點嗎?”
一個小時以後,桌上滿滿地放了十多個空瓶,分別是法國高階紅、白葡萄酒,中國茅臺、加拿大冰酒。
阮旭喝得有點發暈,靠著椅背直喘氣,桑尼醉眼朦朧半趴在桌上,精神最亢奮的是喬奇,喝得脖子都紅了,在桌邊蹲了個馬步,搖著半瓶紅酒,大著舌頭說:“嗬嗬,好喝,我還要……”
桑尼將喬奇拉到自己身邊,奪下酒瓶,懶洋洋地笑了:“今天我很榮幸,能與阮大哥結識,這一頓就掛在我賬上,抱歉,喬奇和我都醉了,先告辭了。”
說著,他向阮旭恭敬行個禮,就拖起喬奇蹣跚離座,眼尾的餘光,瞥見阮旭捂著嘴,由小弟扶著去洗手間,他趕緊加快步伐,將爛醉的喬奇抱出餐廳,恭候在一旁的餐廳經理機靈地在前引路:“老闆,請。”
他們來到頂樓的貴賓休息室,裡面設施齊全,與一般公寓相似。
桑尼眼中的酒氣漸漸散去,眸色清亮如常,涼涼地哼笑兩聲,想和我拼酒?拜託,我十五歲起就號稱無敵酒公子,什麼狠角色沒見過?
他把藏在袖管裡的特質軟管扔掉,是的,如果用點道具就能解決,自然不必用真功夫,傷害自己的胃。
可憐的是趴在床上的那位,沒想到,才兩小杯下肚,就像乩童上身,胡言亂語起來,可愛的奇寶寶,太淳樸了,大概一輩子沒放肆過。
桑尼吩咐經理端來醒酒湯,他喝了幾口,再灌給喬奇,後者來回甩著頭,硬是閉嘴不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