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趕違反規定,但是這三個學生膽子太大了。
冬日的早晨空氣都散發著寒意,畫面更是烏黑的,只有將近七點才會剝開夜幕,袒露出亮光。
本來這件事還不難處理,但問題在於這三個人的身份敏感,還是學生,責任更大在人頭馬這邊。早晨的工人起得早,門衛最先去食堂用飯,就這麼一個間隙出事了。
“還有呢,和當事人的父母有接觸嗎,他們要求怎麼解決。”趙深君接著問。
朝墨在他們來之後送上樓便去同警方的人溝通了,此時帶了警隊隊長,然後回答了他的問題。“他們要求我們負全責,情緒十分激動,現在還在安撫中。”他說完看看何非魚,同他們介紹:“這是林警官,他來了解情況。”
林警官一眼看去,這屋內除了自己身邊最出色這個男人,最吸引目光的還是氣度不凡站在窗戶那的一對男女。目光朝下,可將事發場地看的一清二楚。
“目前為止兩個學生溺亡,家長情緒十分激動,另一位學生已經在醫院搶救,他的父母表示人沒事並不會追責於人頭馬。其他兩位學生家長在情緒激動之下說出要人頭馬負全責當然是不理智,我們會和他們詳細溝通好。我需要你們提供一份監控錄影給我,並且在這件事沒解決之前,暫時就不要對外開放碼頭了。”
林警官示意跟他來的徒弟去找人頭馬的負責人,自己則同何非魚等人交談。
“何總、趙秘書,幸會幸會。”他伸出手。
“你好。”何非魚回握過去,並且表示:“這件事解決之前,將由何氏的公關出面,當事人的家庭有什麼賠償要求可以提出來,希望能儘快和平解決此事。逝者已逝,還請他們堅強起來。”
林警官:“何氏集團名譽一向不錯,您作為總裁能這麼體恤受難者父母我也感到很欣慰,事情會向好的方面發展的。”
然而臨近中午的時候,其中一位學生的母親情緒一直無法緩和下來,太過激動,竟然要衝上樓找人頭馬的負責人麻煩。因為有人攔住,這位母親哭天喊地的奔向了兒子溺水的岸上,她的丈夫也開始激動起來,同警隊的人糾纏起來。
“放開!你們放開!”男人激動的臉都紅了,扯著警隊人的衣領。
女人則被人拉著回來,女警在一旁安撫她,她激動的什麼都不聽:“賠我兒子,我讓他們賠我兒子!”她哭喊著:“我兒子還那麼年輕,他才上初中啊怎麼就這麼死了!”
何非魚走下來,有人看見她了,沒了聲音讓開路來。趙深君突然拉住她的手:“你別去。”他注視著她。
“他們需要安撫,如果一直鬧下去,社會輿論也會偏向他們,不利於何氏。況且,失去親人的痛沒人比我更清楚,太意外,太無防備了。”
她的話讓他想到她十四歲剛失去父母的時候,紅腫的眼睛,每個夜晚哭著驚醒的樣子,那時候的她讓他安安靜靜的陪在她身邊,能不說話的坐一個下午,什麼也不做。
然而趙深君在得到她的回答之後也跟了上去。他沒忽視掉在看到他們出現之後,當事人的父親仇恨的眼神,他怕有什麼意外。
當何非魚站到那位掩面痛哭的母親面前時,女警在隊長的示意下更加小心照看她了。通常情況下,失去親人的人會將仇恨投放在旁人身上,身為何家的掌權人,這位女總裁更會被當做他們洩憤的目標。
只是看來她還是有理智,也不是單獨前來。
何非魚蹲了下來,風衣沾地也無所謂,更多了分優雅的瀟灑。她將口袋裡的手帕遞給那位母親,溫言安慰:“請您節哀,在這場意外之下這樣的結果我們雙方都不願看到,在事情發生之後還請你們堅強起來。”
那位母親抬起頭來,見到她來安慰還沒反應過來,憂傷和激動的情緒讓她大腦一片空白。她接過了手帕擦著臉上淚水,然而她的丈夫也爆發了。
他甩開了擰著他的人,臉色兇狠嚇人的衝過來,趙深君第一時間擋在了她的面前,他的肌肉緊繃,只要對方動手,他就會護住她。
“憑什麼!憑什麼你一句沒事就行了,那我兒子的命怎麼算?!我養他這麼大,十幾年吃吃喝喝上學校,我那麼辛苦幹活是幹什麼,一句節哀就成了嗎?!要麼給我兒子賠命,要麼你們負全責我告訴你們,要是敢仗勢欺人我就報道給媒體!”
他大聲說著,一副不答應就動手的架勢。
被他這麼一鬧,他的妻子才像知道該做什麼了一樣,將何非魚給的手帕丟在地上,站起來推攘她一把:“對!給我兒子賠命!”何非魚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