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老天,他的氣勢還真駭人。“我說,我才不跟一頭熊上床。”儘管怕,她還是勇敢地說出她的決定。
“你把我當成熊了?”莫沁濤低吼,齜牙咧嘴的樣子看起來奇醜無比。
他本來就像熊,這跟她的幻想差太多了。
“我……我原本以為我會嫁給一位玉面公子的……”直到幾分鐘前,她還是這麼認為。
“然後呢?”莫沁濤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杵在這兒聽她說廢話,今天是他的新婚夜,而他竟被新娘子形容成一頭熊?!
“可是……我爹竟把我許給了你。”夏染越想越委屈,希望全都幻滅了。
“那又怎樣?”莫沁清發誓他已經付出最大的耐心,她最好馬上閉嘴。
“那又怎樣?”聽見他不以為然的回話,夏染尖叫。
“事情不該是如此呀,你應該長得文質彬彬,又作得一手好詩,就算不能,最起碼也不該長得像頭熊!”而且還是一頭很色很色的熊。
“很抱歉我長得像頭熊。”這該死的女人還真會挑剔。
“現在這頭熊決定跟你上床,你最好他媽的馬上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然後躺上床把兩腳開啟,等我上你。”莫沁濤千思萬想也猜不著,西北軍營里人人搶著要的他竟然淪落到與熊為伍的地步,都怪他一時貪便宜,才會走到這地步。
“你……你說話怎麼這麼粗魯,一點教養也沒有——”
夏染被他的用詞嚇呆,差點忘了反應。
“我就是他媽的沒有教養,怎麼樣?!”顯然夏染無心的說法惹惱他,只見他鐵拳一握,一古腦兒的打在離他最近的五斗櫃上,打得擺在上頭的東西都跳起來。
夏染被他突來的怒氣嚇著,什麼話也沒敢再說,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寬闊的胸膛起了又下,下了又起,上上下下起伏不已。
“媽的!我根本是在給自己找麻煩。”好不容易才控制
住怒氣,莫沁濤瞪著夏染咕噥地抱怨,彷彿不敢相信自個兒的失策。
“算了,你現在立刻給我閉嘴,然後上床去。”早知道就不要搖醒她,先上了她再說。
“可是我們還沒拜堂,怎麼可以……”怕歸怕,夏染還是很堅持她的幻想。
“我說可以就可以,在這裡,我是老大,誰也不許忤逆我。”莫沁濤實在受夠她那一套,大手一伸就要扯掉她的衣服。
“可是我一定得忤逆你!”夏染抵死不從,跟他爭衣服。“我們還沒拜堂,就不算完婚,當然也不能先進洞房。”就算她得嫁一頭熊好了,可公熊求婚之前至少也會銜一條魚給母熊表達愛意,他卻連拜個天地都不肯,身子說什麼也不能給他。
“他媽的!”莫沁濤火了,自他開葷以來,還沒哪個女人對他說不。
“我警告你,你再不停止掙扎,我保證會讓你今晚很不好受。”他撂下威脅,長而硬的鬍鬚像馬鬃刷一樣刷過夏染細緻的肌膚,著實難受。
“我已經很難受了。”夏染一面聞他的氣味一面吐息,相當意外他身上清爽的味道。他的身上帶有一點點清香,跟營區裡計程車兵大不相同。
“不會比我更難受。”莫沁濤陰陰地看著她道。
該死,他在做什麼?他要煩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兩天前西北口的戰役才奪去了全營唯一懂得讀寫的侍官,若要申請又得等上好一陣子。最近戰事又頻繁,光往來的公文就足以教人發瘋,更何況他也已經三天未曾閤眼,實在不該杵在這裡和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女人周旋。
然而,他又好一陣子沒有女人了,早已忍不住——“可惡!”砰的一聲,莫沁濤這回鐵拳是打在柱子上,夏染看得怵目驚心。
夏染不明究理,緊緊抓牢領口驚悚地看著他,卻不期然被莫沁濤奪去了雙手,反剪在身後,外袍也被撕去大半。
“啊——”她驚呼,完全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招。可夏染才剛張嘴,莫沁濤強悍的舌就捲進她的口中,將她的喊叫徹底淹沒。
夏染半是害怕、半是迷惘的承受他的強烈進擊,他吻人的方式就和他在戰場一樣兇猛,既霸道又不容抗拒,卻挑動人心。
在另一方面,莫沁濤卻是邊吻邊詛咒,吻著夏染的寬唇,幾乎要把她吞下。
混帳,這個女人的唇為什麼這麼柔軟,身子骨這麼纖細玲瓏?害他忍不住想再一直吻下去。可他莫沁濤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女人,尤其是不甘心的女人!
“既然不甘心做我的女人,自然也不配留在我的營房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