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注意兩隊的比分,她相信沈侃一定會贏的,他的一舉手、一投足是那麼的自信滿滿,球隨著他所賦予的力道,在空中劃出各式各樣優美的弧線,然後準確的正中籃框,每一次出手都是那麼的完美。
一股心慌慢慢在彧君的心中蔓延開來,她這才發現沈侃的另一面對她來說是如此的遙不可及。她知道在這時候提起這種“門第之見”似乎有些無謂,她一向深信只要兩人相愛,這些小事都無法影響任何事,但她卻不能抑止自己去胡思亂想。
因為她無法確定……沈侃是不是真心的?
電視裡發出了歡呼聲,彧君努力的把分散的精神再度集中至畫面上。
沈侃那一隊贏了這場開幕賽,攝影機在場中捕捉獲勝後漾著滿意笑臉的沈侃,他向支援的球迷揮揮手,隨即步入了球員休息室,沿路上一大群愛慕他的球迷們蜂擁而上,彧君看著他被人海團團圍住,鮮花和包裝精巧的禮物塞滿了他的手中,眾人爭先恐後的推擠使他寸步難行,在幾個在場人士的“開路”之下,沈侃才得以勉強步入休息室。
彧君伸手按掉電視的開關,躲進隔音良好的琴室,她沒有彈琴,沒有碰觸任何一樣樂器,只是背靠著門,無力的癱軟在地上,任由恐懼、心慌侵襲著腦神經中的每一個細胞。
沈侃似乎被緊湊的比賽行程所感染,表現於外的不是焦慮,而是一派自得,如魚得水般的浸沉於球場上的勝利喜悅中。
彧君和他溝通的時間越來越少,但這並不表示沈侃不關心她,一有休假他還是往家裡跑,除了一些必要的球隊活動一定得參加,或是偶爾和隊友出去聊天之外,絕大部分的時間他都會待在公寓裡,看看比賽的錄影帶,抑或是到附近的球場獨自練球。
沈侃對籃球的熱愛令彧君有些擔心,他的談話中總少不了“籃球”這個話題,為了要了解他言語中的內容,彧君不得不到坊間的書店去翻閱一些和藍球有關的雜誌書刊,深怕自己無法融入沈侃的世界。
面對屋內並列成排的體育雜誌,彧君有說不出的心慌,越瞭解沈侃,她越發現自己和他的距離是如此的遙遠。沈侃的訊息老是佔著書刊上最多頁數的那一篇報導,舉凡他在球場上的豐功偉跡、乃至於他私生活上的小點滴,均是書上的頭條新聞。而自己和他同居一事,要是被好事者批露出去,那將會被渲染得何等不堪啊!
球季展開將近兩個月,沈侃似乎忘了結婚這件事,從彧君搬到他的住處之後,他只有在家人來訪那天提過這回事,他的心中似乎只有籃球,根本忘了當初自己所允諾的話。
彧君心裡又擔心又著急,幾次想開口,但卻又在最後關頭嚥了回去,她並不是擔心自己的妾身未明會惹人批評,而是憂慮事情一旦爆發開來,這對沈侃的名聲將會帶來多大的傷害。誰不希望自己深愛的男人能永遠處於事業的巔峰?她不願去想像失去掌聲及支援的沈侃會變成什麼樣子,但她唯一確定的是沈侃目前並不能失去這一切。
“你為什麼喜歡打球?”有一次彧君忍不住向沈侃問道。
“以前打球是因為自己長得比別人高大,佔了天生的優勢,打起來有種優越感,所以才喜歡打球。現在籃球已經變成我的興趣,在場上我能夠盡情的奔跑,就算再累我也覺得很快樂,或許就是因為這樣吧!”
“兩年多以前我的腳受了傷,足足有三個多月無法上場比賽,甚至連練球都沒有辦法,那時候簡直痛苦得不得了。看著別人在場上,自己卻在場外乾瞪眼,那種坐冷板凳的滋味才難受,所以現在只要能夠上場我一定全力以赴,最重要的是要保護自己不再受傷。雖然比賽總免不了會有一些衝撞,但只要練就足夠的本錢和耐力,仍然可以免去一些皮肉之苦。”沈侃滔滔不絕的提起一些預防運動傷害的常識。
“之前我們認識的時候,我記得你說你是去養傷的,對吧?”
“那只是點小傷,不礙事的。”
“你那時候一定很難過。”
“難過倒是沒有,只是有點無聊,不能碰球,每天只能做些零星的練習,無聊極了!”
“原來你是因為無聊才找上我的。”她微噘著唇抗議。
“嘿!別這樣嘛!”沈侃用他那一雙大手揉亂了她的頭髮,他總是這樣。
“你好忙,我看到你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她覺得自己好像被遺忘了一樣,沈侃一個禮拜之內總有好幾天不在家,她都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沈侃不語,只是眼裡帶著笑意地瞅著她,手依然停留在她發上。
等不到他的回應,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