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在她耳際響起。
“哦……”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怎麼會打電話給她?
“只有‘哦’,沒別的了?”沈侃的聲音帶著幾絲戲謔。“你看到字條了?”
“嗯。”她不知不覺的紅了一張臉,光是聽到他的聲音就足以讓她臉紅心跳,真沒用!
“早餐吃了嗎?”
“嗯。”
“邊吃邊想我?”
“對。”她老實的回答。
電話另一端傳來沈侃滿意的低笑,“現在還想我嗎?”
“哪有人這麼問的!”她略帶嗔意地說。
“我留了很多張紙條,就怕你想我。”
“我只找到了四張。”
“再找找看,電話下面也有。”
“哦!”她一翻,果真又在電話下方找到了一張字條。“你什麼時候回來?”
“大概天黑以前吧!迫不及待想見我了吧?”
“才沒!”他一語道破了她的心思。
“你又說謊了。”沈侃飽含寵溺地問道:“你現在在做什麼?”
“沒什麼,接你的電話。”她的聲音竟有了難得的嬌軟,像是在向他撒嬌一樣。
“快中午了,你午餐打算吃什麼?”
“我還沒想到。”沒有他在,她連吃飯的胃口都沒有。“你會回來吃晚飯吧?”她的語氣就像是妻子在問丈夫要不要回家吃晚餐。
“我會回去吃。”他給了她一個明確的答案。
“沈侃……你的紙條……”
“我至少放了十張。”
“不是啦!我是想問……那算不算是你的……情書?”
“你說呢?”他把問題推回去給她。
彧君感到一陣悵然,她以為他會說“是的”,他那種模稜兩可的回答使她有點頹喪。
“算我沒問。”她撇撇嘴。
“可是你問了。”沈侃幾乎可以想像出她此刻的模樣——既失望又沮喪。
“你並沒有正面回答。”她低喃。
那細小的低語仍傳進了沈侃耳中,他想多說些什麼來撫平她的不悅,但……
“沒事我要掛了,再見。”
“等一下。”
“什麼?”她含糊的問道。
“我會早點回去。”該死!他不是想說這個。
“隨你便,再見。”
她堅決的掛上電話,另一手則氣憤的揉掉手中的字條,對他的閃爍其詞有點感傷。
疑慮和不安再度席捲上她的心頭,攻擊得她無處可藏。
沈侃在的時候她至少還不會這麼心慌意亂,因為她可以隨時摸得到他、感覺他的存在、依靠在他懷中,即使他的心不在她身上,她也能獲得些微的安全感,可是現在他不在……她必須獨自承受這不知所措的心慌。
門被撞開了,輕微的碰撞聲吸引了彧君的目光,塔可施施然的朝她走了過來,一臉若有所求的盯著她。
“塔可,來。”她柔聲叫喚著大狗。
大狗順應她的指示,移動笨重的身軀來到她身邊,用身子頂她向她示好。
“怎麼了?餓啦?”彧君將思緒拔出那令她傷神的失望中,轉將注意力移向塔可,親暱的揉撫它身上的毛髮。
塔可面對她坐下,咧開嘴像在對她微笑。
彧君的手來到塔可的頭頂時,注意到它頭上被綁了一個小結,她不禁笑了出來。
這隻公狗頭上竟被人用鞋帶綁了一個類似蝴蝶結的東西,那個禍首不必想也知道是誰,塔可則是一副忸怩不安的神情,彷彿覺得這大大的有損它的“狗”雄氣概。
“呵……來!我幫你解開,乖乖的別動。”
一聽到彧君要幫它拿掉頭頂那個紅色的“蝴蝶結”,它馬上乖乖的坐好,一動也不動的等她解開。
“沈侃他……真受不了,他怎麼把你搞成這樣?你就是要我幫你拿掉這個才來找我的?”彧君極力剋制自己狂笑出聲,以免傷了塔可的自尊心。
“汪!”
“咦?這是什麼?”另一張白色的紙條出現在蝴蝶結的尾端,彧君急忙扯掉紅色的鞋帶,倉皇之中也扯掉了塔可的幾根“秀髮”,惹得塔可嗚嗚的哀鳴。
“抱歉。”她略帶歉意的揉揉它被她扯痛的頭皮,但眼睛卻緊盯在紙條上。
塔可一定很生氣吧?但為了你,就讓它氣上幾次也無所謂。
笑一個吧!
沈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