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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發男人在床上蝶戲,他才知道自己的“以為”多天真、多可笑!

當下,他拂袖而去,而她匆匆追了出來,以她慣常的安慰口吻道:“我的心裡只有你,你一定要相信我。”那天,也是像這樣一個細雪紛飛的日子。

他望著幾近赤裸的她,不置一語。她再次急切表明:“我的心裡真的只有你!”

然而他只是冷冽地反問:“那為什麼還和別的男人上床?”

她愣了一下,接著吶喊出聲:“我需要錢!生活要錢,藝術學院的學費、顏料、畫筆,所有所有的東西都要錢!可是你只是個窮留學生,怎麼支援我?那個金髮男人,也就是我的指導教授,他提供我一切所需,只要我給他身體就夠了!我不年輕了,我想早點拿到學位,早點脫離貧困!”

他森冷痛心地看著她,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赤裸的上身,“我想你是不愛我的。”話落,他轉身就走。

“不!”她抓住他的小腿。“相信我,我靈魂深處最愛的還是你!”

“但你的肉體卻臣服於金錢。”他頭也不回地下了結論。

“英夫,我——”她不敢相信十分迷戀她的英夫,竟可以如此決絕。

“穿好衣服,給自己留點尊嚴。”他抽回腳,再也不回頭地走了。

而這一別,就是多年……

“經過這麼多年,你還恨我嗎?”此刻天空緩緩落下雪花,白雪的聲音再次響起,將山口英夫從過去的片段中抽離。

他瞥著精心打扮過後的白雪,斷然地回道:“沒有愛,哪來的恨?”他旋即抬腳走人。

“英夫,你知道,我也明白,你愛過我,而且是深深地愛過我!你說過,只要是我想要的,你都會盡全力滿足我,你也告訴我,和我做愛是世界上最美的事。你喜歡我皙白無瑕的臉蛋,喜歡我對藝術的執著與認真,你還說——”她試圖勾起他深層的回憶。

他陰惻惻地反過頭,不帶任何情感地反擊:“那是騙你的!”

“什麼!?不,不可能!”花容登時失色,就像卸了妝的中年婦人,一下子老了十歲。

山口英夫毫不留戀地離開九宮亭,白雪卻追了上來,“別走!我千里迢迢來找你,就算你不再愛我,或者根本不曾愛過我,但我們總算朋友一場,一起喝杯茶好嗎?”

“沒有必要。”山口英夫腳步沒有停過,而一直在他身邊保護的保鑣炙焰也跟了上來,橫擋在他們之間。

“英夫!”白雪不放棄地叫道。

他不理會她,倒是炙焰開口擋駕:“白小姐,請留步。”

“英夫,你難道真的忘了我們在紐約的一切?”她大喊。

山口英夫怔了下,隨即又繼續前行。他沒忘!他從未曾忘記她給過他的汙辱!

當年分手後,偶爾會聽人提起她又換了哪個金主。如今,他已成為政經界呼風喚雨的冷麵閻羅,她反倒後悔,想再續前緣。

哼!他山口英夫要的就是最好、最純正的!她的確是他的最初,但她卻自我作踐,毀了她的價值,那就怨不得他對她如此不屑一顧。

白雪挫折地目送他離去。她費盡心力才找到山口英夫,她不會這麼快就放棄!

開啟皮包內的粉餅,重新攬鏡自照,並再一次補妝。

她自信可以重回他的懷抱,因為她仍有那張曾經令他深深著迷的白瓷容顏,至於眼尾的些微魚尾紋,下午她會去動手術,還她一臉青春。

回到座車的山口英夫,立刻撥了通電話,“喂,母親——”

尤美子悻悻然地截下他的話,“原來我還是排在第二位。”

“不,您永遠都是我最尊敬的母親。”

“唉!你已經大到可以從泥沼爬出來了,我不想多說。”

“我會聽您的建議送花小姐回去。”他知道唯有這麼做,才能安撫母親不平的情緒。

剛才先送走母親,只因他想重新檢視他與白雪之間的糾葛。他相信只有再一次掀開傷口,才能看清他是否已經走過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往。

事實證明,那女人對他的影響已不如當年。

尤美子聽見英夫這麼說,心頭的巨石才放下,霍然自覺先前將他逼得太緊了,“惜人是個好女孩,你看著辦,我不會再逼你。”

“我知道。”收線後,他立刻命令道:“炙焰,問小澤原要人。”

“是。”炙焰下車,往前走了幾步,正好看見花惜人。“花小姐。”

花惜人停下腳步,看著這名冷麵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