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旁的瓜瓜聽到兩人的對話,忽然轉過頭來,聰黠的大眼睛裡亮光熠熠。
三天時間,短到八卦媒體們根本來不及挖掘到李家兒媳婦的身份,又長到讓白茗兒幾乎是度日如年。
她等待這個日子的到來,婚禮過後,塵埃落定,蕭晨和爸爸的公司會繼續正常的運轉;
她又害怕這個日子的到來,婚禮那天,他一定會來,一定會再次請求她跟他走;到時候,她該怎麼辦?
昨天,李維森對她說,為了能闖入他們的婚禮,蕭晨已讓韓琦四處活動。洠�暑},ok,他會授意手下故意露出破綻,讓他們進來。而他們進來後,就看她的發揮了。
她要做的,就是讓豆豆瓜瓜當著賓客們的面,改口叫他爹地,以後跟著他姓李!
他就是要看到蕭晨顏面盡失、備受侮辱的模樣,這樣他才痛快,只有他心情痛快了,才會考慮放過蕭晨和白宏成!
每每想象他描述的場景,白茗兒就覺得像是做了一場惡夢!
“茗兒。”突然,門口傳來媽媽的輕喚。
她今早從醫院回到了家裡,明天就是婚禮,她總是要從家裡出嫁的。
“媽。。。。。。”她微微一笑,笑容是蒼白無力的。
鳳蘭在她身邊坐下,心疼著為她順了順額前的亂髮。在親眼見過李維森的變態之後,她比誰都懂女兒心中的痛苦和掙扎。
可她什麼都做不了!
“茗兒,”她將手中拿著的首飾盒放到白茗兒手中,“明天你就要出嫁了,這是爸媽的一份心意,你拿著。”
白茗兒微笑著開啟盒子,裡面是一套翡翠首飾,成色一看就知道是精品中的極品,價值不菲。
“媽,你不是把壓箱底的東西都給我了吧,這讓我怎麼受得起呀!”
白茗兒的玩笑話讓鳳蘭更覺傷心,她虧欠這個女兒的實在太多。小時候不幸走丟,雖然有好心人撫養長大,過得卻是節衣縮食的日子;長大了終於回來了,卻要被迫嫁給一個衣冠禽。獸!
而她這個做母親的,除了眼睜睜的看她拿著這套破首飾跳入火坑,其他什麼也不能做!
想到這些,鳳蘭不禁悲從中來,落下淚水。
“媽,媽媽,”白茗兒故作歡笑:“您看您,真不捨得的話我也不強要,您幹嘛哭啊!來,來,還給你,咱不哭行嗎!”
“茗兒!”鳳蘭更加傷心,一把將女兒抱住了,“我苦命的女兒啊!”
白茗兒的喉嚨一陣痠痛,淚水已湧至眼眶。但她不能哭,她表現得越委屈,只會讓父母的負疚感更重。
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又何必瞻前顧後,徒惹傷心!這也不是她白茗兒的風格!
她狠狠嚥下淚水,再次將笑容擠上臉:“媽,您看您,我哪裡命苦了?我認識李維森五六年了,我瞭解他。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出於嫉恨,他嫉恨蕭晨。等我真的成為他老婆,他覺得贏過了蕭晨,就會消停下來了。”
鳳蘭抬起頭:“茗兒,你真這麼想?”
她點頭,“之前我們在國外,他不知道瓜瓜豆豆是誰的孩子,對他們很好的。他對我也很好。。。。。。媽,男人和女人一樣,都是會妒恨的。李維森如此妒恨蕭晨,不正是因為心裡有我嗎!”
不,李維森根本就是個變態,以前他將自己變態的一面隱藏得很好,而對蕭晨的妒恨則把他的隱藏面統統給撕開來了!
鳳蘭洠О研睦鍩八黨鰜懟K��儡��庋�凳俏�絲砦克��亂閻鏈耍��悄蘢齙鬧荒蓯薔×坎桓�苑叫睦鍰磯擄樟恕�
“如果是這樣,那就最好不過了,”鳳蘭勉強一笑,“總之,以後你在李家生活,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她將項鍊從盒子裡拿出來給女兒戴上,“嗯,茗兒,你面板白,這個翡翠特別適合你!”
白茗兒吐了吐舌頭:“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可不敢戴,被賊惦記上就不得了啦。”
“德性!”鳳蘭嗔她一眼:“這東西雖然貴重,但也不算頂稀有,以後你出入的的場合和現在不同,得有貴重首飾撐臉呢!”
“嗚嗚,”白茗兒笑著捂住臉:“那我豈不是很不孝,把媽媽的臉都給拿去了呢!”
“拿吧,拿吧,只要你能看上媽媽這張老臉!”
“我媽媽可是個大美人,要不怎麼生出我這個大大美人呢!誰敢說媽媽的臉老了,我揪了他的舌頭!”
“哦,剛才我說了,你先揪我的舌頭吧。”
“哈哈哈!”母女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