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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母幹農活,身體素質自然要比城裡的孩子好很多,也不知道這兩者是否存在著某種因果聯絡,到目前為止,我還從來沒有真正醉過,酒量到底有多少連我自己都不清楚。正因為如此,我成為了羽凡強大的保護傘,每次都能將那些客戶灌得人仰馬翻,合同自然也就成了,所以羽凡時常翹著蘭花指唱道:“軍功章啊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老規矩,我在公司樓下等他,他仍舊開車來接我。

成都的夜色很美,霓虹燈時刻提醒著我都市生活的奢靡與豪華,讓格格不入的我時常感覺置身於世外。這裡沒有耕田的牛,沒有淳樸的鄉下人,只有疾馳而過的各種認也認不全的名車、望也望不到頂的大樓、數也數不清的店鋪、以及怎麼也推敲不懂的人心。可這個充滿競爭的城市空間卻正是我所期待與嚮往的地方,即便它背後隱藏著無數的陰險與骯髒,作為在農村成長的我,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新奇,那麼令我痴醉。我喜歡坐在擁堵的公交車上,看著形形色色的人上來又下去,喜歡聽那標準的普通話播報站臺名稱的聲音,甚至是喜歡那空調裡流出的一絲機械味道。

想著想著,我被一陣急促的汽車喇叭聲所驚醒,循聲望去,車窗內露出一張俊朗的臉。

“你丫的,快上車!這裡禁止停車!”沒錯,那撤開嗓門的人正是他——劉羽凡。

我快速上車,關好了車門。

“怎麼樣,今天沒問題吧?”羽凡問道。

“好著呢!來的都是些什麼人?”

“誰他媽知道?要不是為了專案,我他媽才懶得理這般孫子!”羽凡痛罵著酒桌上那些口是心非的人。

“誒,對了,你爸給你介紹那姑娘,你去見了沒有?”

“噢,你還甭提這事兒,一提我就來氣。啥姑娘啊,喊她大媽還差不多,剛從澳大利亞回來,說是什麼博士,還誰誰的女兒。我看啊,就是一剩鬥士,黃臉婆,屬於唸書念傻了那種,呆頭呆腦的。你懂的,哥喜歡的是御姐,可不是那種木頭。”羽凡露出一個奸邪的笑容。

“你就將就一下吧,找個單純的人踏踏實實地過,你爸是想讓你結婚,又沒讓你選美。”

“這他媽操蛋的社會,單純的人哪兒找去?窯子裡能有?幼兒園培養?那也還得等二十年吧,對不對?哥可沒那耐性。所以呀,這女人吶,壓根兒就沒有單純與不單純之分,只有懂事兒不懂事兒的。唉,你老打聽我幹嘛,你咋不關心一下你自己!一把年紀了,還沒談過戀愛,我都替你丟人!”。

“要你管!”我別了他一眼。

“噢,我明白了,難道是?你那玩意兒有問題?來,讓灑家鑑定鑑定。”羽凡一手抓著方向盤,一手朝我褲襠抓來。

“**那才有問題!哥這是在等風雲逆轉、寶劍出鞘的機會。”我甩開羽凡的手說道。

“喲喲喲!還寶劍,都繡了吧?要不給你介紹一妹子?給你那寶劍除除鏽,做做保養?”

“滾一邊兒去!”

“哎!你呀,太無知了!Tooyoung;Toosimple!”羽凡朝著我投來鄙視的目光。

我從未將遇見邱小曉的事向羽凡透露半個字兒,一方面覺得事情既然已經過去,就應該有個結束的樣子,我不希望再有第二個聆聽者,因為如此而來,我也就會變成那個故事裡的人;另一方面,對於天生大嘴的羽凡而言,將此事告訴他,也便等同於告訴了全天下人,這事畢竟不光彩,所以,我打算將它作為心底的一個秘密,永遠塵封。

汽車在擁堵的車道上緩慢地行駛著,一陣陣的車鳴聲讓人心煩,若不是我與羽凡調侃著,暴脾氣的他早已將頭伸出窗外破口大罵了。成都雖大,大得讓我無法想象,但無論多大,卻怎麼也容納不了這擁堵的車輛和煩悶的情緒。兒時的記憶中,汽車是賓士著的,就像脫韁的野馬一般,奔跑是它的宿命,似乎永遠都未曾駐足停留,而如今我所見到的,則是一輛輛佝僂著的汽車,他們雖遵守著城市的交通規則,卻也失去了本應屬於自己的天性——奔跑。

經過大概一個小時的走走停停,我們來到了目的地。這是一家四星酒店,店面裝修得何止華麗,讓普通人望而生畏,不敢接近。服務生開啟車門,引領我們進去,坐了電梯,上了6樓,來到一間包房,裡面坐滿了一大桌人。其中幾個我是認識的,都是羽凡部門的下屬,我們在酒桌上奮戰過不止一次,想必他們早已安排妥當,只等我們就位,而另外幾個則是生面孔,年紀稍大,不過從穿著和氣質上來看,我知道他們便是羽凡口中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