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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憾的意識,讓他像雙唇著火似的,飛快地坐直身子,遠離唐語婕的唇。

他的呼吸是紊亂急促的、他的心跳是狂劇無序的、他的神色是狠狠慘白的、他的腦袋瓜更是亂轟轟一片,有如萬馬奔騰。

冷汗涔涔,浸淫了他全身的衣服。

老天!他剛剛做了什麼?

他居然吻了“宇傑”!?

一個男人?

承羽是怎麼了?

打從她在湖畔一覺醒來,承羽的態度就變得很古怪。不再和她說話、也不再陪她玩,一直冷著一張結冰的死人臉,連眼睛也轉為黑色,不再是今天盡興玩樂時的湛藍色。

那冷漠不理人的樣子,好象又回到他們初識時的情況。不,甚至還更糟!

就連今晚的晚餐,承羽也是一言不發,而且吃得很少,只是一個勁猛酗酒。

這會兒,被已深,承羽依然一個人在外頭獨酌。

承羽到底怎麼了?

心情不好嗎?

還是在她睡午覺期間發生過什麼讓承羽不愉快的事?

和她有關嗎?應該不會,她自己睡相不差,也沒有夢遊症,不致於在睡夢中開罪承羽而不自知。

可是承羽在她醒來後,一直對她表現出“不準靠近我”的露骨排斥,也是不爭的事實。

一想到承羽拒絕她的神情,唐語婕便不由得感到沮喪氣憤。

什麼嘛!半夜偷吻人家的強吻魔,居然還好意思對人家這麼態度惡劣。

雖然她還不確定那個強吻魔是不是承羽,然,當此傷心之際,把罪名賴到他身上,臭罵他時,總是比較理直氣壯又痛快。

“算了,不管他了,先睡吧!”反正承羽也不願她靠近。

唐語婕懶懶的沐浴梳洗,又懶懶的準備上床睡覺。

看看安承羽的床,再看看蓋文的床,她呆滯了片刻,便重重地倒躺在蓋文的床上,熄了大燈,只留盞睡燈,強迫自己閉上眼睛趕快入睡。奈何滿腦子雜念,怎麼也無法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一陣濃郁的酒味緊接著傳來。

承羽進來了!唐語婕下意識地緊閉雙眸裝睡。

神經!她幹嘛裝睡?

可是現在又不好睜開眼睛對承羽說:“嗯,我還沒睡。”

那太突兀了。所以只好繼續裝睡。

酒味愈來愈濃,跟槍的腳步聲也愈來愈接近她,最後,她感覺到承羽重重地坐在她的床緣。

唐語婕莫名地緊張起來,心兒撲通撲通地狂跳。

“有什麼事嗎?”為了不讓自己更窘迫,唐語婕決定不再裝睡,睜開眼睛問道。

安承羽的回答是:猛然撲上她的身體,壓得她動彈不得。

“你想做什麼?放開我,有話好說。”唐語婕沒料到他會來這招,驚慌失措地連連說道;一方面企圖掙脫他,卻徒勞無功。

老天,這感覺和昨夜偷襲她的人好象,難道那個強吻魔真是承羽?

“放開我,有什麼事我們慢慢談,oK?”唐語婕一面和他打商量,一面絞盡腦汁想掙脫的辦法。

“I Love You!”

呃——!?唐語婕被安承羽突如其來的驚人之語嚇著,呆了一下,安承羽則趁隙吻上她微啟的朱唇。

色狼!怎麼可以強吻她!?唐語婕想要掙開,卻沒能如願。

“I Love You!”安承羽又一次深情款款地低語,按著又吻住她的肩不放。

他愛我?

不會吧?就算他真的愛我,就可以不顧我的意願強吻我嗎?

“I Love You!”

安承羽又說,然後又吻她。而且他每示愛一次,接下來的吻便更狂野濃烈。

唐語婕完全無法招架,只能任由他一次又一次的吻她;心跳愈來愈劇烈,意識愈來愈恍憾,感覺卻也愈來愈舒服。

承羽果然就是昨夜的強吻魔沒錯!唐語婕已完全確定。

他愛我?

等等,不對!她突然想到最重要的大事——承羽並不知道她是女生,卻說他愛她、還不停地吻她,這不就表示,承羽他“”真的是個同性戀!?

也就是說,承羽愛的是男兒身的她!?

“承羽,你知道我是男的吧?”唐語婕趁隙追問。

“I Love you!”

安承羽給了她一個性感迷人的笑容,按著又繼續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