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心夔只是站在丹陛之下,穆揚阿顯然是知道了前日在勤政殿的事情,知道太后為其爭取戶部尚書的位置,說實話,這是六部之中第二最靠近軍機處的位置,說是不想,是假話,可穆揚阿也是明白的很,自己這樣的人物,沒有軍機處的首肯,就算太后一意孤行,怕也是難以成事,何不顯得自己忠心為主,“娘娘的恩典奴才已經生受了,奴才原本是一個道臺的命,承蒙太后青眼,這才一步步到了如今的位置,能在京中時常仰見天顏,奴才就心滿意足了,至於別的,奴才實在是不敢妄想。”
“呵呵,你倒是謙虛,在天津的差事當的怎麼樣,誰都瞧見的,你也無需過份謙抑,該是你的自然就是你的,以你北洋大臣、天津巡撫、工部尚書的位置,入京來,如何當不得一個尚書,你且放心吧。”(未完待續)
七 以退為進(三)
“酒旗戲鼓天橋市,多少遊人不憶家”,永定門和正陽門之間的這塊空地,素來是四九城最熱鬧的地方,這天橋最有名的自然又是有八怪之稱,這八怪分別是窮不(相聲的鼻祖)、醋溺膏(口技)、韓麻子(單口相聲藝人)、盆禿子(禿頭藝人,表演民間小唱,用筷子敲瓦盆伴奏雖然簡陋,卻抑揚頓挫頗為悅耳。)、田瘸子(早年因為練武落下殘疾,在天橋表演槓上二指禪等硬功。)、醜孫子(相聲藝人依扮怪樣聞名。)、鼻嗡子(表演小曲的藝人,鼻子裡插進兩根竹管就能吹出曲調,腰間掛一個洋鐵壺敲打出節奏,因此也被稱作“敲馬口鐵壺的”)、常傻子(表演硬氣功的藝人,招牌是掌劈鵝卵石,兼賣大力丸)。說不盡的風流人物,道不完的兒女情長,都在這裡頭,鼓樂喧天,人人都是興高采烈得簇擁著圍著,有錢的人在揮灑銅板,沒錢的人鼓掌在捧個人場,三教九流、五行八作、什樣雜耍和百樣吃食都有,只有一個穿著紅衣太監服飾的人神魂顛倒得在人群之中毫無目的走來走去,邊上的人瞧見他的服飾,不敢怠慢,紛紛給他讓出道路來,幾個在天橋混日子的三隻手,見到他的服制,也不敢行竊,只是看著他腰間的錢袋眼紅不已。
安德海走過了天橋,走到了一處宅子的後門,頹廢得蹲倒在地上,雙眼無神得看著地上,過了一會,一雙穿著道鞋的腳出現在了安德海的眼前,“無量壽佛!”一聲道號響起,“這位小友,怎麼如此悶悶不樂啊?”
安德海抬起眼睛,陽光背影下的樣子看的不甚清楚,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是你!”
“貧道知曉小友心裡傷心之事,隨我來,自然能寬你心懷。”那個道士拂塵輕掃,一副得道全真的模樣,自然是永通橋戰之後安德海一行人在官道上遇到的那個道士,只見他身後依舊跟著那個清秀的童子,幾年不見,那童子也長高了不少,見到安德海的眼神,做了個鬼臉。那道士轉過身,也不看安德海是否跟上,嘴裡唸唸有詞,“死亦生,生亦死,死後能歸幽冥海,復又生在元天外!”
安德海似乎被勾住了魂魄,跌跌撞撞得跟在了那兩人身後,三人轉了幾個巷子,消失在人群之中。
。。
在出宮的路上,寶洌б恢蔽叢�禱埃�鋇攪斯�淄醯母�希�父鋈送磐拋�ǎ�︿'這才鄭重其事得站了起來,端端正正得朝著文祥行了一個作揖禮,“中堂大人,今日之恩,不知道如何報答,小弟銘感五內!只圖日後能效犬馬之勞!”
寶洌Ш凸�淄醪皇且話愕墓叵擔�春臀南椴惶�願叮�袢漲謖�鉅荒唬�胖�牢南槲�約喝肥凳怯昧ζ畝啵�獠鷗屑さ乃盜蘇餉匆環�埃�南榱�φ玖似鵠此�址鱟”︿',拉了起來,“配蘅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雖然是說了話,可怕就是太后已經鐵了心,準備讓你從戶部尚書這個位置下來。我說再多的話也是無用。”
寶洌Э醋毆�淄醯��淄醵宰拍�蛔魃�牟茇圭�檔潰�白寥紓�鬩暈�綰危俊�
曹毓瑛最近身子一直不大好,日日咳嗽,在御前不敢講話,也是怕咳嗽御前失儀,聽到恭親王的話,曹毓瑛捂著嘴咳嗽了一聲,“太后若是心裡不爽快,自然也是尋常的,直隸總督委了官文,這官文皇太后素來是不喜歡的,只不過是他在發逆之亂主持湖廣功勞甚大,又是八旗裡能幹的人,這才勉強點頭下來,太后讓了總督和巡撫兩個位置出來,若是要戶部尚書的位置,王爺也不好多說什麼。”
寶洌�詿�難凵褚幌倫影盜訟呂矗�茇圭��餃鞝順【埃�至�θ拔浚�扒也凰檔攪四歉鍪焙潁�退愕攪四歉鍪焙潁�閼飧齟笏就匠鏨淼鬧刑麼筧耍�勻灰彩欠止芑Р康模�鞘焙蚓退隳卵鋨⒃倩崽��蔡�懷瞿閼飧鋈繢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