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大誡,只不過是把他們軟禁起來,限制自由而已。”一干人等離開談判桌,來到禮部的右偏院,一起看了巴夏禮等一干人等,還有倒黴的葛羅先生,一群人雖然神態有些萎靡,但是看上去毫髮無傷,這個藉口又被中國人打了回去,李斯特有些鬱悶,對著費列羅點點頭,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龔澄細細聽了,對著恭親王為首的中國談判團說道:“英國公使先生要求中國方面立刻停止對額爾金伯爵、已經零落還沒有被抓起來的潰軍的軍事行動,並保證他們的安全,並將他們送到大沽口,直到他們安全返回英法兩國聯軍艦隊。”
中國方面的幾個人一陣騷動,義道眯著眼不說話,全慶的眉毛豎了起來,“貴國的意思是要停戰嗎?”桂良搶先發問。
“是的。”龔澄轉述。
“那請貴國的艦隊停止騷擾我們的沿海地方,”桂良厲聲喝道,“談判是對等的,我相信不可能出現我們放棄對入侵中國計程車兵們的圍剿!要是貴國不透過實際行動來表現談判的誠意,也就是停戰的行動,那我們萬一放棄了對額爾金的圍剿,他再次向我們發動進攻怎麼辦?”
“海軍艦隊不歸屬我們管轄,”李斯特圓滑地打著官腔,“他們直接接受女王陛下的命令,所以我們無法讓他們的行動停下來。”
“那你們作為使節來談判的許可權是什麼?就限定於把戰俘要回去嗎?”陳孚恩諷刺道。
雙方第一次正式的談判會晤不歡而散,中國不可能接受英法兩國提出來的單方面停火協議,原本是性子極好的禮部尚書義道也被李斯特傲慢的態度和無禮的要求激怒了,“這都是咱們勝了,要是咱們敗了,豈不是幾萬萬的銀子都要賠出去了!”義道怒氣衝衝地往外走去,恭親王盡著禮數,在後頭陪著李斯特費列羅等人慢慢走出禮部衙門,義道走出大門的時候,一個穿著號服的人剛剛撲進來,險些碰上義道身上,哪個士兵來不及行禮道歉,就連忙竄到裡頭去,在恭親王前跪下,拿了一份急件出來奉給恭親王,恭親王接過開啟一開,眉毛一挑,對著李斯特和費列羅說道:“兩位公使,我們願意接受您的停戰協議,”恭親王的臉上掛著嘲諷的笑容,淡淡地,鄙夷地看著英法使節等人,“因為貴國的額爾金伯爵已經在通州,投降了。”
ps:
月票呢。。。。
四、公使來京(四)
李斯特有些奇怪,四方館是中國人招待外國使節的亭館,英法兩國使節住進來之後,都是極安靜的,雖然中國人眼下已經有些不爽英法兩國的態度,但是總體上還是保持著理性和諧的態度對著兩國使節,素來沒有這麼大吵大鬧的情況出現,費列羅豎著耳朵聽了聽外頭鬨笑聲之中的幾聲偶爾冒出來的尖利叫罵聲,突然站了起來,臉上有著驚恐,“怎麼會是我們的語言!”
李斯特也有些驚慌,怎麼感覺好像一大波倫敦的示威群眾堵住下議院門口的場景在中國出現了,兩個人推開房門,走到院子中間,李斯特的隨員驚恐地從外面跑進來,從他的表情來看,外頭髮生了不得了的大事,“公使先生,外面的中國人軍隊押了一大群剛剛被俘獲的英法兩國士兵,來到我們住的地方門前,那些士兵們聽說裡面住著兩國使節,就不肯再走,在門口破口大罵起來。”
李斯特和費列羅心下煩躁,連忙奔出了大門,只見四方館大門前圍著一群的中國人對著地上的那些帶著鐐銬的英法兩國士兵指點調笑,幾十個英法士兵衣衫破爛,跪在地上大聲咒罵,見到兩個衣冠楚楚的人出來,便知道是兩國新上任的時節,更是群情激昂,一時間李斯特和費列羅兩人的女性家屬被問候了無數遍。
“fk!”一個大鬍子的英軍對著兩個人噴射起憤怒的言語,“你們這些該死的政客在搞什麼?為什麼這麼久都不把我們救回去!讓我們這樣子在大街上被人當作畜生一樣被嘲笑!中國人已經說要把我們放回去,就是你們這些該死的政客不同意,才讓我們這樣,我告訴你,如果你們再不採取行動把我們營救出去,相信我,首相官邸的侍從首領是我的表叔,只要中國人能放我們走,你們這些狗孃養的,”那個大鬍子氣憤地連鬍子都發抖了起來,“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李斯特瞠目結舌,他這時候已經完全喪失了言語能力,而費列羅滿臉苦澀,他根本不能解釋中國人承諾的不是釋放這些士兵,而只是釋放外交人員,原本只是聽著大鬍子發言的俘虜們看到兩個公使似乎被說的啞口無言,對中國人告訴自己的話越發相信了起來,“你們國家的使節說不用釋放你們,我們的親王原本說要釋放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