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有啥好的,平時日不都是禍害著地方嗎?可如今聽到了這麼多英雄,那天橋的說書人天天說呢,不是他們,咱們可都要被洋人佔了,這樣的藍色眼珠子,紅頭髮的洋鬼子當了老爺,我可是第一個不服。”
“說的極是,”那個中年文人也連連點頭,“在下也去過英烈祠,”那個富翁連忙插話,“英烈祠尋常人都能去嗎?”
“自然,四時八節,除了清明皇上親自祭祀之外,任何人都能去的,那英烈祠確實是壯觀無比,這幾日,已然有不少英烈之家再次祭奠完畢,紛紛歸家了。”
邊上的人連忙打斷兩人交談,“還請五爺繼續說下去,您那上官可是被殺了?”
“我那上官被嚇得險些尿了褲子,連忙跪地連連磕頭求饒,武大帥又親自甩了幾巴掌,那上官的臉變得如同豬頭一般地腫了起來,‘老子在前線殺敵保家衛國,好麼,臨了,家裡人倒是被你這樣豬狗一樣的人糟踐,若是他日我為國捐軀,我夫人到了你這裡,豈不是也要被你安排去睡馬廄了!給我打,打死了我自然去皇太后皇帝那裡請罪!’武大帥如此威武,又是極為佔理的事兒,我那上官也不敢剿滅,只是一味磕頭求饒。”
“武大帥又吩咐親兵,‘給我打,給我砸,這驛站如此狗眼看人低,想必也是不必在了!’實在是好威風好煞氣,我瞧著不對,連忙和幾個一起當差的人跪地求饒,說我那上官該死,還請大帥看在同在旗的,饒了他這次,免得戶部臉上不好看。”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那個靜靜聽著的年輕人聽到到這裡,喃喃自語,聲音微不可聞,“活該如此。”
眾人都未曾親眼見到如此事情,遙想武雲迪跋扈囂張,威風赫赫,帶著親兵砸了城南驛站的威風模樣,無人不心馳神往,“到底是武大帥,別人是不敢如此的,”有個讀書人點點頭,臉上有些鄙夷,眾人皆知他的意思是皇太后的妹夫才敢如此行事,那個中年文人哼了一聲,朝著五爺拱手,“還請五爺繼續說下去。”
“砸的差不多了,武大帥也消了氣,懶洋洋地叫人停手,‘你這樣的人,就是在這裡處置了你,太后也不會多說幾句,碾死你如同碾死一隻臭蟲,’武大帥站了起來,一腳把我那已然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上官踢出了們,‘從這裡,一步一跪,跪到英烈祠裡去給英烈賠罪,本座就饒了你這次。’說完就徑直出門走了,只留下那伏在地上的我那上官。”
如此轟轟烈烈,大家一時間都沒說什麼,全部震驚了,小二也領著茶壺一動不動地站在邊上側耳細聽,過了良久,那個富翁才長長吐了一口氣,之前饒舌的老者接著五爺的話茬說下去,“武大帥定下規矩,誰敢不尊,他也就立馬一步一跪上了香山,又在忠烈祠跪到了半夜,這才讓家人抬了回來,這算是撿回來了一條命,聽到自己的差事丟了,這廝又在家大哭了一場,在家裡臥床不起了,嗨,說起來自然是活該,太后早就下旨,要各地驛館妥善安置英烈家人,這廝還敢如此行事,怪不得武大帥要打上門來,這話說的極是,‘若是他日我為國捐軀,我家夫人被你如此對待,’焉有不怒的理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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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楊柳依依(四)
“我記得那一位父兄犧牲在蕪湖的,似乎就是姓柳,”中年男子苦苦思索,突然之間猛地合住了手裡的摺扇,恍然大悟,“莫非這柳指的就是這母子?”
那個五爺也不搭腔,徑直講了下去,這會子室內靜悄悄的,所有人都在聽著五爺的話,“那個小子拿了那塊金牌出來,我這才瞧見了這金牌的真容!往日可是從未見過,只是聽說,如今這見了,老五我也能和大家誇嘴了。”
富翁模樣的胖子連忙追問,“五爺,這金牌可真是市面上大夥流傳的,‘見官不跪,直上金殿’的免死金牌?”
“嗨,那能夠呢,那都是無知村人想的玩意,什麼免死金牌,都是戲文上唱的,若是免死金牌,那也太荒誕了些,”五爺擺擺手,“這位爺,那金牌說起來就兩點用處,不過是免苛捐雜稅,和每年入京祭祀的憑證。”
“可畢竟是皇上欽賜的,十分尊貴,”那個中年文人不以為然,“到了地方,若是尋常道臺知府,亦是不敢無禮。”
“這位爺也說的極是,皇太后諭旨也說的明白,攜此金牌,五品以下官員不跪,”五爺繼續說道,“你說咱也大小是個官府裡的人了,遇到了這母子,卻也不敢怠慢,這也不是我膽子小,怕了這金牌,原本是個緣故,上兩日,有個守備姓蔣的,帶了他標下陣亡的兄弟家人南下,在下的上官,看這個蔣守備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