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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得知雙方達成了妥協,態度有所緩和,表示“這些人從海上遠道而來,所以不熟悉天朝的法度,不得不稍加抑制,今天既然誠心效順了,仍應給予恩惠”。 最後議定單膝下跪,清朝御用畫師郎世寧所繪《馬噶爾尼覲見乾隆圖》中,乾隆高傲地臥坐於龍椅之上,而英國使臣馬噶爾尼則是很不服氣地單膝跪於龍椅前。不管爭論結果如何,後來的結局是,乾隆很不高興,因而對英國使臣提出的通商要求,以“與天朝體例不合”為由,一一駁回,馬噶爾尼的使命以失敗告終。

巴夏禮雙眼眯了起來,顯然被匡源的態度有些激怒了,不過隨即嘿嘿一笑,上前把手搭在桌子上,“貴國也有一句話,叫此一時也彼一時也,好像這也是句成語?不過不重要,當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腿還有一點風溼性的關節炎呢。”

載垣等人默然,此一時彼一時,這洋鬼子怎麼會對著中國文化如此精通,還不是說的乾隆朝國力昌盛,如今國運衰頹!

原本眼觀鼻鼻觀心的僧格林沁睜開了虎目,直視得意洋洋的巴夏禮,就在這時候,桂良開口說話,換了個話題,“舊年在天津議和的時候,也曾談到貴國公使進京面聖,只能呆十名成員,並不能攜帶軍械,不得乘轎,不得擺隊,閣下要帶兩千人進京,用意何在啊?”

“對,我正想問你們一句,既然你們約我來議和,為什麼在張家灣駐紮那麼多的軍隊!”巴夏禮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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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通州和談(五)

“僧王最近清減了不少,可是要保重啊,”桂良對著僧格林沁關心地說道,兩個人正在在關雲長千里走單騎的壁畫之下,牆上“下官出京的時候兒,恭王特意要下官來瞧瞧僧王,且讓僧王放寬心,這裡頭撫局的事兒雖然他插不上話,畢竟,”桂良看了看左右,“總能保著僧王無恙的,些許功名,只要人還在,什麼時候賺不回來?”

僧格林沁搖了搖頭,征戰多年的他明白自己依然失去了銳氣,“倒也不是在乎這些,雷霆雨露,均是君恩,只是可惜了在大沽口的那些兄弟們,哎,”僧格林沁長嘆一聲,引得左近的匡源看了過來,“到底是老夫小瞧了洋人的火器,沒曾想他們是如此船堅炮利!”

桂良默然,也不再說話,兩個人只是默默發呆想著心事,不多會,那個出去打探訊息的禮部鴻臚寺官員小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王爺,洋人們今個並沒有來這邊,小的打發人去問,說是英法兩國人去了大運河邊上野餐,俄羅斯人到山裡打獵去了!”

“左近有什麼山?不過是禍害鄉里了!”載垣啐了一口,“這些不知禮數的人,兩國定好日子今個談判,好麼,倒是去遊樂的遊樂,打獵的打獵了,什麼玩意兒!”載垣拂袖而去,不理會他們,“諸位,咱們也偷得浮生半日閒吧。通州府,本王去你那裡頭瞧瞧。”

通州知府連忙拍馬而上不提,匡源和桂良擔憂地對視了一眼,“這是怎麼回事?”匡源喃喃,“洋人什麼時候是這個氣勢了?”

“公使先生,這些都不是問題,都不是問題。”巴夏禮迎著夏末的陽光,坐在大運河邊上的草地裡,手裡點著一根雪茄,對著法國公使葛洛笑道。“只要我們兩個國家的艦隊還在渤海灣。英勇無敵的英法聯軍還在天津城,就算我們態度再差。中國人又能做什麼?要知道他們連基本的外交禮儀都不懂,抗議我相信,這些黃面板猴子也是不明白的。”

法國公使葛洛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巴夏禮越發得意了起來。之前的英國全權公使已經卸任,如今的英國公使正是以前的廣州參贊巴夏禮先生,“所以,就算我們在這裡再逛一些日子,他們也不敢說些什麼,”巴夏禮指了指不遠處的一群中國人,“還要給我們一些奴僕準備服侍。所以公使先生。先放下那些瑣碎的、已經早就註定好的事情,先享受這上午的陽光吧,”巴夏禮伸了伸懶腰,轉眼見到了不遠處走過來的美國公使華若翰。巴夏禮低聲咒罵了一聲,站了起來,偏過頭和法國公使說道:“這些就知道吃東西的美國人!我們兩個國家在前面拼命,他跟著就能拿和我們一樣的東西!公使先生,雖然我和美國人都是說英語的,可我是看不上這些流放犯人的後代。”

美國公使華若翰大步朝著英法兩國公使過來,“這裡的天氣真是不錯!這讓我想起了我在內達華州的小山莊,那裡的陽光也和這裡一樣的明媚!巴夏禮先生,說起來,倫敦沒有這麼好的陽光吧?”華若翰打趣了下巴夏禮,巴夏禮淺淺地笑著,也不回答,伸手請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