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麗嬪笑吟吟地插了嘴,掩著帕子笑道:“臣妾呀等著貴妃娘娘肚子裡的孩子呢,那樣大格格就有伴了。”
“這是自然,呵呵。”咸豐皇帝乾笑了起來,“朕想著若是各宮嬪妃都能給朕生一個就罷了。”
眾嬪妃都紅了臉,紛紛低頭不語,這事是該當眾說的嗎!
杏貞才不會紅臉,看著皇帝說了這些調笑的話,在他後世的人來看,這話實在太素了,還不夠葷呢,不過還是恪守懿貴妃的本分,開口提醒道:“皇上~”
咸豐皇帝這才恍然大悟,笑著舉杯掩飾,“咳咳,朕喝多了,自罰一杯。”
眾人說笑了一會,只聽得如意說了一聲,“皇上,月亮出來了。”
咸豐皇帝和六宮嬪妃停了話語,齊齊抬頭,只看見西南角的層層青黛色的山巒後,透出一絲光亮來,照亮了山頂上的幾抹微雲,過了片刻,銀盤似的月亮慢慢地,慢慢地從山後逐漸露出了豐滿的身影,輕輕一躍,就縱身躍上了青天,頓時天色如洗,乾坤間分外清明,巨大的玉盤掛在空中,眼力好的還能隱隱看見月宮裡的桂樹玉兔,月亮邊上還有幾片薄如輕霧的氤氳,襯托地中秋之月格外的清冷嬌豔,山峰和宮殿披上了一層銀紗,微微的發著光,福海上一片銀魚跳躍,月光灑在流水音榭飲樂的人身上,有藉著水光照到了人的身上,眾人互視一笑,伴著身後的悠揚琴簫聲,只覺得自己彷彿就置身於廣寒宮中。
皇帝眯著眼睛也不說話,對著這美景有些微醺了,像今天晚上這樣悠閒的日子自己登基之後著實沒過過幾天,陶醉了一會才緩緩開口道:“此景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來,咱們共飲,以賀佳節,更贊此景!”
“是。”
皇帝飲下了杯中酒,微微咳嗽了一聲,楊慶喜連忙給皇上披上披風,皇帝擺了擺手,不悅道:“朕那裡如此嬌氣了,”對著杏貞笑道:“懿貴妃,你是六宮之中最擅詩詞的,如今望著這滿湖月色,可有什麼佳句啊。”
杏貞暗自腹誹,近現代的月亮詩詞,只記得一句“我失嬌楊君失柳”,不過這句話用在現在如此祥和的時節必然不對,絞盡腦汁想了一些,也想不起什麼好詞好是,看著外頭的月亮又大又圓,靈機一動,便對著皇帝笑著說道:“今個臣妾對著這從未見過的美景,詞窮了,不過臣妾倒是有一曲子極為應景,不知道皇上想不想聽。”
“哦?懿貴妃,你且唱來。”咸豐來了興致。
懿貴妃清了清嗓子,站了起來,後殿的絲竹之聲停了下來,眾人都在側耳準備傾聽。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一曲後世的《但願人長久》溫婉地從懿貴妃口中流出,映襯在月色之下,分外的動人心絃。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後半段懿貴妃反覆唱了三遍,待到一曲堪堪唱畢,皇帝率先拍手叫好,眾人也識趣地連忙符合。
皇帝連忙讓懿貴妃坐下,得意的看著杏貞,“貴妃真是吾家才女也,但願人長久,但願朕與你就這麼長久下去。”
“多謝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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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滿蒙八旗(八)
“這武雲迪是不是趙子龍轉世,臣妾是不知道,”懿貴妃笑道:“不過外頭傳聞,這李開芳號稱發逆裡頭的五虎上將之首,如今看看,倒是連健銳營裡頭的一個千總都不如,臣妾倒是要恭喜皇上,兵多將廣,即將橫掃發逆了!”
“蘭兒你說的好,這李開芳等一干逆賊已然被押送進京,到時候朕要三司會審,明典正刑!”咸豐皇帝得意地說道。
“這是自然,大軍一到,逆賊自然如冰雪遇烈日,冰消瓦解了。”杏貞奉承了一句,轉眼又想起了什麼,“皇上,外頭的武雲迪自然會賞賜,這宮裡頭的,您也別忘了獎勵呀。”
咸豐皇帝點了點頭,“很是,沒有蘭兒和朕說,朕也不知道此人,先獎賞你。”
杏貞笑道:“臣妾有什麼功勞啊,臣妾說的是雲貴人。”
咸豐皇帝恍然大悟,“正是,朕險些忘了武雲迪是雲貴人的孃家兄弟,楊慶喜,傳旨六宮,雲貴人即日進封雲嬪,中秋節後行冊封禮,叫內務府擬了旨來看,讓懿貴妃用印。”
“喳。”
“等會,再加一條,懿貴妃的母親富察氏,冊封為正三品誥命夫人,號貞定夫人。”咸豐皇帝轉過頭對著杏貞說道:“這是酬你建言之功。”
杏貞大喜過望,款款站起來行禮,“多謝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