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兒!可見逆賊們的眼皮子何其淺?被東南邊的花花世界迷住了眼,想著往富庶的地方去,就等著小富即安了!”
“第三,就是由著這逆賊望著東南方去的,皇上,您覺得這老虎是放在山林裡難殺呢,還是在籠子裡好剝皮抽筋?”
“那自然是在籠子裡好殺。”
“正是此理,眼下逆賊大軍東突西撞,正如虎在山林,咱們四處圍堵,力不從心,可要是逆賊到了東南花花世界,到時候樂不思蜀,豈不是就是被咱們關在了籠子裡?咱們只要等著逆賊們定都何處,準備好大軍死死圍住,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圈著老虎不到處亂跑吃人,就是大勝!等到強軍練成,江南各地的團練都起來了,合圍了上去,到時候攻守異位,洪秀全楊秀清他們就是成了籠子裡的老虎,任由咱們宰割了!”
咸豐皇帝苦笑著說道:“你這勝敗之論振聾發聵,朕是聽的清清楚楚的,可惜,只是這大火鍊金的法子實在是急人,按照你的計策,這麼幾年都沒什麼安穩日子過了,國庫又如同大水衝過一般,要怎麼想著法子從哪裡發個幾百萬的財才好。”咸豐皇帝看著杏貞,越發興致勃勃了起來,“蘭兒你在軍事上的確是好手,眼光長遠,不知這財計上,有沒有法子解朕的憂愁?”
十七、三勝三敗(中)
也是,南邊現在如此之亂,估摸著在過年的前後,太平軍就要攻入安徽,然後攻克安慶,然後再進入江蘇,然後便是攻克江寧了!
杏貞拿起唐五福送上來的梅花玉露茶,放在桌子上,漫無目的的輕輕碰著茶碗蓋子,也不知道父親那邊怎麼樣了?只要是能堅守住城池,就算別的有什麼差錯,咸豐皇帝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估摸著也不會怎麼樣處罰惠徵,大不了開革回家,橫豎自己在宮裡頭,也委屈不到父親。杏貞回過了神,看到眾人都看著自己,就開口笑道:“這個事兒,我看著還是請皇太貴妃和皇上定奪吧?”眾女點了點頭,杏貞又磚頭吩咐唐五福,“不過趕緊告訴他們,別的可以短少些無妨,咱們六宮裡頭的姐妹們的年賞可不能少,咱們皇上就這麼些嬪妃們,再少了年賞,像什麼話?就是外頭的福晉命婦們進宮裡頭兒請安,看到姐妹們穿的寒酸,也要笑話咱們的!”
麗貴人笑著說道:“蘭嬪娘娘說的極是,誰都指望著那個年節的封賞好來打發宮裡頭兒服侍的人呢!”
杏貞點了點頭道:“這是自然,誰還能有別的什麼出息啊,總是指望著每個月的月例和年節的封賞罷了,如今還寬裕些,要是皇上以後封了新的姐妹們,到時候咱們姐妹們可就要節省些了。”
貞嬪開口道:“若是南邊平定了就好了,起碼這內庫不會空的像大水發過了一樣,真是空空蕩蕩的,我管著那珍寶庫,看了看最近幾個月的賬本,皇上都已經撥出去多少體己都記不清了。”
杏貞站了起來,收羅了下賬本,用繫著的手絹按了按嘴角,“今個看大家都累了,咱們就先散了吧,橫豎就是年底事多些,姐妹們再辛苦一陣子,過了年,過了元宵,咱們也空閒多了,我看著咱們這除夕大宴啊,也該節儉地辦,不過呢皇上、皇太貴妃到咱們姐們都愛看戲,這戲少不了,別的咱們明天議一議,該刪的刪減些,六宮能省些錢出來,皇上也高興,覺得咱們識大體,顧全國事,哎,不過這也是小錢,幫不上皇上什麼大事。”
“哈哈,蘭嬪如此懂事,已然是幫了朕的大忙了!”一個清亮的男聲從緩福館殿門外響起,門簾一掀,透出半張蒼白的臉,不是咸豐皇帝又是何人?
緩福館裡頭的太監宮女跪了一地,嬪妃們屈膝福了一福。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都起來吧,”咸豐皇帝疾步走到杏貞邊上,剛想去扶蘭嬪起來,眼尖看到邊上的麗貴人秋水含眸的望著自己個,又撇到貞嬪鈕祜祿氏低眉順眼地行著禮,臉上全是已然是知道這幅場景了,便訕訕的收了手。
杏貞大方一笑,只當做不知道,也不以為忤,自己爽利地站了起來,環視了一下各位嬪妃們,才開口笑道:“哪裡是臣妾懂事,姐妹們都體貼備至呢,皇上,貞嬪姐姐還專門每日去珍寶庫逛上一圈,就怕有人中飽私囊,拿了皇上的私房去!”
咸豐皇帝轉過身子嘉許地看了看貞嬪,貞嬪臉上微微發紅,咸豐皇帝道:“辛苦你了,貞嬪。”貞嬪再次施了一禮,溫和地道:“臣妾無用,不能學者蘭嬪妹妹幫著皇上分擔政事,”咸豐皇帝的臉僵了一下,隨後又若無其事地淡笑著,“唯有這些小節上幫著皇上一二,免得皇上為了這**的事再煩心,就是臣妾忙些也是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