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率工部,實在是功勞頗深,如今溘然長逝,天朝痛失柱國之臣!”下旨著禮部操持喪事,又命九王爺孚郡王代天子臨曹府祭奠,曹毓瑛的身上還有爵位,原本是要降一等世襲,恩旨不必降等,內閣議定了曹毓瑛的諡號為“忠愨”,文臣諡號得一“文”字為最終目標,太后御筆將“忠”字改為“文”字,曹毓瑛的諡號就變成了“文愨”,不僅曹府上下,就連恭親王也深為感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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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浙江新疆(四)
左宗棠大軍日夜行軍一個多月,終於在二月底抵達蘭州,休整三日,又沿著河西走廊到了玉門關,到達玉門關和榮祿率領的十二鎮等部匯合,兩個人雖然未曾見面,可當年到底是一起平過江南的功臣,榮祿又素來溫和,不擺旗人的臭架子,兩個人倒是相處的融洽,春風不度玉門關,這會子玉門關外還是清冷孤絕的樣子,為了阿古柏阻斷了通往中亞的商道,最勤勞的商旅都不見蹤影,榮祿再三請命要出關到哈密去,左宗棠一直未許,這一日,西邊的探子來報,說武雲迪率領剩下的一千餘騎兵從達拉密突圍,朝著西北方向而去,正在中軍帳中和左宗棠議事的榮祿再也忍不住,“大帥,如今武雲迪危急,若是他再有閃失,這南疆咱們再也沒有可用之兵了!請大帥發兵吧!”
左宗棠不發一言,只是搖搖頭,榮祿又再三請命由其擔任先鋒出擊,“還沒到時候!”左宗棠淡然說道,榮祿似乎明白了什麼,“要滅阿古柏,首先要滅白彥虎,白彥虎在玉門關外,可與我軍決一死戰過?他盤踞在哈密和玉門關之間,避免和我們決戰,就是為了攪擾後方,欲斷我們的糧草,他當年隱忍不發,一擊而中攻破哈密,就是為了擾亂軍心,如今白彥虎不除,糧道不安,如何能大軍全面出擊?稍有不慎,老夫這條命送出去是小,壞了朝廷大事才是糟糕。”左宗棠捻鬚說道,“白彥虎不除,本帥不會出玉門關一步!”
榮祿無法,卻也知曉左宗棠所說的乃是實情,“標下請出戰白彥虎。”如今之計,也只能是趕緊剿滅白彥虎,才能迅速打通前往新疆的大路了。
左宗棠點點頭,“你儘可去便是,只是怕沒多少效果,白彥虎熟知此處地理,切記不可輕敵冒進,中了他的埋伏。”
“白彥虎避而不戰,小支隊伍他卻又來突襲,如此接下去,可奈何?”
“如今之計,只能是等了,”左宗棠也有些無奈,這些地方,到底和中原不一樣,平時可以仰仗的人和事都不能用了,所見之處,和所見之人,竟似乎都是敵人,不免有些煩悶,左宗棠想到林則徐當年充軍新疆到湖南的路上和自己暢談的場景,自己侃侃而談,似乎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兒了,別的話都已然忘記,林則徐說的那句:“日後平新疆者,非君不可。”自己深以為然,並一直牢記至今。左宗棠打起精神,如今雖然不能用兵,到底還有別的手段,榮祿拜別出去,左宗棠大聲喝道,“請新疆學政進來。”
新疆學政林福宇就是那個建言要在新疆擴招科舉被皇太后看中,從御史一躍成為從三品學政的倒黴鬼,林福宇從京師出來的時候親友送行,無人不嚎啕大哭,均以為林福宇此去必然無法生還了,林福宇雖然沒有如此絕望,可神色也是有些懨懨的,見到左宗棠連忙大禮參拜,左宗棠叫他起來,“如今是三月了,預備著春闈吧!”(未完待續)
二十三 浙江新疆(五)
“春闈?”林福宇微微一楞,“春闈是要在京師舉行的,這如何能在這裡操辦?”
“只是一個名頭而已,算起來應該是秋闈,只不過在春日裡頭辦,原本要在秋八月辦的,如今卻是等不及了,雙管齊下,十五日之後,辦秀才的府試,再過一個月,再辦鄉試!”
這可是非常之法,林福宇也知道如今這新疆軍政就是要行非常之法,只是這府試還好,“鄉試怕是沒多少人能來,畢竟如今新疆的道路已經斷了。”
“白彥虎敢斷咱們的路,卻不敢斷那些新疆各族人的路,新疆也不是白彥虎和阿古柏說了算的,”左宗棠捻鬚微笑,“他敢得罪我們,卻不敢十分得罪這些地頭蛇,漢高祖入咸陽約法三章,倒也不是他本性仁德,而是不得已為之,白彥虎若是這樣都要攔截,他的日子也到頭了,你看著好了,各部族的嫡子怕是不會來的,來些小魚小蝦,也是好事。”
“是,軍機處議定,這次府試鄉試都要低低錄取之,如何低還請大帥示下,下官好有準備。”
“粗通筆墨即可,”左宗棠大手一擺,匪氣十足,“你看著辦,若是有人帶著部屬前來的,一律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