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案,索額圖全然聽不懂他說什麼,經過張誠翻譯,才知道他是想以黑龍江南岸歸清,北岸歸俄。索額圖說:“哪有這樣的道理,現在俄國要想議和,必須以東起雅克薩西到尼布楚、凡是俄國佔領的黑龍江地區,一律歸我才行。”
俄使者費耀多羅,也聽不懂索額圖的話,張誠翻譯後給他看,他看後直搖頭。索額圖見達不成協議,便轉身回營去了。第二天又進行商議,索額圖稍稍退讓,有意把尼布楚作為兩國分界,俄使者仍然不同意,索額圖再次盛氣回營。後來,經過張誠來回撥停,又由索額圖稍微讓了一點,北邊以格爾必齊河及外興安嶺為界,南邊以額爾古納河為界,俄國所有的額爾古納河以南的堡寨,都必須全部移到該河以北去。俄國使者還是堅持不同意,後來經索額圖多方交涉,據理力爭,俄使才不得已接受。條約結成之後,雙方製作了界標置於格爾必齊河東及額爾古納河南,又用了滿、漢、蒙古、拉丁及俄羅斯等五種文字,這就是中俄尼布楚條約。至此中俄百多年間未有過戰爭,邊境大致上保持和平的狀態。
杏貞聞言想了一番以前的故事,和沙俄現在的情景,略一思索,便開口笑道:“原本呢,臣妾還不知道這皇上煩的是什麼,如今知道了,更是要請皇上去看戲聽曲子了。”
“皇后這是何意啊?”咸豐有些不耐煩,皇后這不是一向為國著想嗎?怎麼今個如此不識大體。
杏貞瞧見咸豐惱了,別不再開玩笑,“皇上勿惱,臣妾原本是不知道這回事兒的,但是恰巧前些日子從外頭聽說了件事,可讓皇上放寬心些。”
三、趁火打劫(三)
如此過了幾日,除了去慈寧宮給皇太后請安之外,偶爾和皇帝見見面,稟告宮裡頭的閒事之外,杏貞只呆在宮裡頭,或者抱抱自己兒子,或者和前來請安問好的嬪妃們說說笑笑,日子倒是輕鬆寫意,自在逍遙。
過了十多日,三月初的一個午後,麗嬪邊上的貼身宮女前來儲秀宮給皇后請安問好,並告訴杏貞,“外頭的人,我們小主已經通知到了,就等著娘娘的好信兒發動呢。”
“知道了,本宮這邊沒什麼大問題,到時候就等著你家娘娘外頭燒的那把火旺不旺了。”杏貞轉過頭吩咐帆兒,“後頭給皇上熬的東阿阿膠桂圓羹得了嗎?”
“已經好了。”
“好,那你陪我一起去養心殿,這個時候皇上應該召見完大臣了,我去剛好是時候。”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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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貞來到了養心殿,楊慶喜恰好在殿外對著一個小太監說著什麼,見到杏貞一行人,連忙上前請安問好,“皇后娘娘,您可是有些日子沒有來養心殿了,皇上都念叨大阿哥好幾回了。”
“皇上唸叨不念叨本宮不知道,不過,楊總管你有沒有唸叨本宮,本宮是一清二楚啊,是不是又想著儲秀宮裡頭的好茶好點心了?”杏貞開口笑道。
“哎喲,什麼都瞞不過娘娘您哪,奴才真是想著皇后娘娘宮裡的茶了,就是最近當差忙,不得空來。”
“等你空了就自個來,還要本宮親自請不成,”杏貞笑罵了一句,“今個皇上心情如何?”
“還算不錯,最近些日子沒什麼煩心事兒。”
杏貞整了整衣袖,“那就快通報吧。”
“皇上說了,娘娘您來,無需通報,您直接進去就成。”
“也好,那本宮先進去,等會出來再和你說話。”
“得嘞,奴才聽娘娘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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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貞踩著養心殿正殿裡頭軟綿綿的地毯,走到了鋪著金磚的東暖閣,只見戴著明黃色*帽的咸豐皇帝歪在靠枕上頭瞧著一個摺子,瞧見自己的皇后進了暖閣,皇帝起了起身子,懶洋洋地止住了杏貞的行禮,“皇后來了,坐吧,別多禮了。”
杏貞讓帆兒把提籃開啟,雙手奉出了一個枚紅色哥窯碗,笑盈盈地對著咸豐皇帝說道:“皇上批摺子累了,喝口桂圓阿膠羹,歇息一下吧。”
“唔,”咸豐皇帝點了點頭,神色木然的臉上露出一絲溫暖的笑意,“皇后有心了。”拿起碗喝了幾口,便放下擱在一邊了,杏貞瞧著咸豐皇帝的懶模樣,知道是他怠政的病又犯了,便笑著說道:“皇上若是覺得批摺子乏了,不拘叫誰來伺候,召麗貴人來唱個曲兒,或者宣昇平署來唱個新戲,都是便宜的很。”
咸豐皇帝心下一動,些許喜色上了眉梢,卻又還是沉寂了下去,“罷了,這內憂外患的,接連一起來了,朕那裡還有心思聽什麼曲兒,看什麼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