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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色號子服的湘軍勇士奮力躍進了太平軍的大船。雙手握了單刀。舞得如同雪花一般,船上穿著黃衣的太平軍將士不甘示弱,團團把那個率先躍入湘勇圍住廝殺,後頭的湘軍連忙蜂擁而上。兩艘戰船之間黃灰色交雜在一起。血肉四濺。打成一團。

褚汝航的座船左舷被轟破了一個大洞,熊熊火焰燒的他的辮梢都捲曲了,但褚汝航還是絲毫未動。任由邊上的親兵七手八腳地撲火,聽到後頭傳來的號角之聲,知道已然後備水師船隻全數開拔,便開口命令道:“調轉船頭,成雁行陣破入發逆水師之中,左右船舷火炮齊發!”

“雁行陣!”

“左右船舷火炮齊發!”

命令流水般地傳下去,褚汝航眯了眼睛,在炮火橫飛之中巍然而坐,如同一個巨大的頑石堅固地立在波濤洶湧的長江之中。

太平天國左軍主將翼王石達開眯了眯眼睛,用手搭涼棚瞧著靠著鄱陽湖入長江口邊上的清軍大營,身後還有賴漢英等幾個太平軍的高階將領,石達開站在小山崗上,不動聲色地瞧了瞧在大營前來回巡邏的清軍,再數了數隱匿在樹林、亂石後頭的幾夥斥候,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這清軍大營倒是戒備嚴實的很,這時候,江上應該打成一鍋粥了,傳令下去,全軍出擊!”

邊上的傳令兵一抱拳,連忙下了山坡傳令去了。過了片刻,洪流般的太平軍湧下了山坡,山下的清軍斥候發現了之後連忙發出警戒的哨聲,太平軍瞧見清軍發現了自己的蹤跡,也不顧掩飾行藏,大聲呼喝,喊打喊殺地衝向了清軍大營。

清軍大營前頭巡邏的兵丁連忙跑進了大營,在大營門口搭起了鹿角,哨塔上的一個瘦瘦小小的小兵瞧著 地下洪水般的太平軍越衝越近,心下越發慌亂,手裡的火信子哆哆嗦嗦地想朝著狼煙點去,邊上的一個老兵一巴掌扇倒了小兵,“你這小子想死嗎?沒有榮大人的命令,敢擅自點了狼煙!快站了起來,拿著旗子,給老子好好看好地下逆賊的動靜!”

榮祿衣不解甲,聽到帳外的喊殺聲,嗖地站了起來,丟下手裡看著的一封書信,疾步走出了營帳,剛出了營帳,榮祿的親兵,唐五福的侄子,大名叫做唐德山——如今是把總了,滿頭大汗地跑了過來,打了個千:“大人,發逆攻了過來了!”

“慌什麼!”榮祿呵斥了一聲,拔腳走到前頭去,“這咱們早就料想到了!傳令下去,”榮祿吩咐了邊上的傳令兵,“各部按照前些日子定好了的準備,千萬不能發狼煙亂大帥那邊的軍心!”翻身上了馬,“德山,你帶著火槍隊等會給我頂上去,逆賊敢來襲大營,嘿嘿,我要發逆啃掉幾顆大牙!”

“喳!”

號角嗚咽,如潮水般的太平軍在箭雨之下艱難前行,因是火炮大部分都被帶上了湘軍的水師,只留下了幾個極為笨重的紅衣大炮,慢吞吞地射出巨大的炮彈,雖然但凡射中之人無不炸成血肉碎塊,可是畢竟是過於巨大的火炮,適合守城而不適合守比較難以防守的臨時營帳,太平軍折損了不少,但還是慢慢地逼近了清軍的大營。

清軍營內又是傳來一陣鼓聲,射了三番箭雨的清兵潮水般退去,將前線留給了肅然站立、排成幾排的千餘人。

緊緊的一聲鑼響,一個清軍高聲喊了一聲“發射!”,第一排的人舉起手裡的手裡的火槍,砰砰砰幾聲悶響,清軍的大營前飄起了一股白霧,衝在最前面的幾十個太平軍身上冒出了血花,應聲倒下。

第一排清軍發射了子彈之後,連忙貓著身子往後躲去,第二排的清軍趁著第一排的清軍空隙趕到前面,依舊舉起了火槍,連續發射,前頭的太平軍如同被割稻子一樣應聲倒下,還沒一舉斃命的太平軍士卒倒在地上哀嚎,第二排射擊完畢,第三排又往前替代第二排的火槍手們,上前射擊,等到第三排的清軍射擊完畢,第一排首先射擊的清軍已經裝好了火藥,又能衝到前頭,開始了第二次的人命收割,如此幾番過去,清軍的營前已經倒下了一片屍體,遠處的太平軍躊躇地不敢上前了。

榮祿嘴角掛著一絲冷笑,果然沒有辜負她的密信,和自己的一番苦練!

自從上次李鴻章練得火槍隊初勝後敗的奏摺被杏貞瞧見了之後,杏貞便苦苦思索,如何提高火槍的效率,終於想到了在十六世紀之後出現的一種火槍戰術,那就是三段擊!

根據《明史》記載,明朝初期平定了雲南的將領沐英首先在使用火器對付叛軍大象等野獸兵種時有感於火藥裝彈速度太慢而改進的一種射擊方式,三人一組,交換裝彈射擊,將火牆射擊效率提升三倍,這種方法在各種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