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膽,他也是萬萬不敢再對何瓊動刀動槍的!
只是趙金鉤的解釋讓何瓊很不滿意,她不由得皺了皺眉,對趙金鉤問道:“莫非貧道看上去像個傻子不成?”
“啊?沒有沒有,絕對沒有!”趙金鉤連忙陪笑道:“姑娘一看就是冰雪聰明的天才,怎麼會是個傻子呢?在下絕對沒有這個意思,還請姑娘不要誤會!”
“你是金鉤堂的堂主?”何瓊望著趙金鉤,對他說道:“滿身血光之氣,額前還浮著幾片黑雲……顯然也是作惡多端之輩,殺十人不過額前發黑,殺百人才有黑雲浮現,你這頭上一共頂著六片黑雲……也就是說,起碼有六百條無辜的生命死在了你的手上!”
‘上’這個字剛剛落下,一心只想著儘快脫身的趙金鉤就陡然感覺自己的脖子一緊,還不等他回過神來,就感到一陣呼吸困難,人也被拖向了高空!
一道白色的氣態圓環就鎖在趙金鉤的脖子上,隨著何瓊的五指慢慢向中間合攏,那氣態圓環也是慢慢地變粗,變小,越縮越緊!
很快趙金鉤也吭不了聲了,只能在天上手舞足蹈地掙扎,絕望地感受著生命流逝的痛苦過程……
但最終何瓊還是放過了趙海東以及趙金鉤,並同時對他們說道:“今日貧道暫且饒你們一命,但日後若再讓貧道聽見你們作惡的訊息……貧道一定親自登門,斬殺你二人,替天行道,以正人間正氣!滾。”
一併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的趙金鉤、趙海東二人頓時如獲大赦。
而之前一直被何瓊的氣勢所壓制,不敢動彈的金鉤堂部眾們也是連忙上前扶住了趙金鉤,但卻有人趁亂在趙海東的背上猛砸了幾拳。
出手之人至少也是通元境的高手,這洩憤的幾拳下去,當場就把趙海東打得喉嚨一甜,張嘴就噴出了一口殷紅的鮮血!
“噗……”人被打得趴在了地上,本來就只剩下半條命的趙海東頓時渾身抽搐,沒一會兒就沒動靜了。
一個人上前摸了摸他的脖子,臉色一變之後扭頭對臉色發白的趙金鉤搖了搖頭,說道:“已經沒氣了……”
“真是晦氣!”趙金鉤恨恨地咒罵了一聲,因為他原打算回城之後再好好地折磨趙海東,不將他大卸八塊,根本不足以發洩出他心頭的怒火!
卻沒想到有人多事,竟提前給了趙海東一個痛快,讓他死的如此輕鬆!
何瓊早就回了屋,但這個地方,趙金鉤是半刻都不想多留了。
再也沒看趙海東還有餘溫的屍體一眼,翻身就上了自己的戰馬,對著同樣驚魂未定的手下們說道:“撤!”
來時氣勢洶洶的金鉤堂部眾們,狼狽不堪地逃離了老兒莊。
騎在馬背上的趙金鉤臉色發青,這雖然算不上是最危險的一次,但絕對是他這輩子以來最丟人的一次!
被一個年僅十六七歲的少女如玩物一般拿捏在鼓掌之間,那種隨時隨刻都能取走他性命的感覺他也曾在別的地方感受過,卻從來沒有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掛在空中羞辱過!這比殺了他還要更加難受!
一名臉上長著絡腮鬍子的中年男子揮動皮鞭追了上來,在趙金鉤的身旁說道:“堂主,必須對弟兄們下緊口令!這件事情若是有人宣揚出去,恐怕我們金鉤堂馬上就會成為玄武城新的笑柄!”
心裡面本來就有一股邪火在燃燒的趙金鉤回過頭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語氣森冷地說道:“你說的沒錯,那麼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來辦了,倘若接下去讓本座聽到有關這件事情的傳言,你自己提頭來見!駕!!”
丟下這句話後,趙金鉤便揚起皮鞭狠狠地在馬屁股上抽了下去,感到一陣劇痛的戰馬不由得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那原本只是想上去表達一下自己忠誠的中年男子則神情大變,想要張嘴說些什麼,可正在氣頭上的趙金鉤卻已經跑遠了。
所有人來的時候都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回去的時候卻都像是死了爹媽一般,哭喪著一張臉,別提有多憋屈了。
但至少有部分人鬆了口氣,這個結果雖然不太好,可總歸好過把小命留在老兒莊!
所幸的是所有人都活著出來了,那畢竟是個先天宗師,無論年紀大還是小,都遠遠不是他們這種層次的武者能夠對付的存在。
人家沒有動手殺人就已經是能讓他們謝天謝地的事情了,哪還敢再多想別的事情?堂主受辱雖然沒錯,可畢竟堂主也還活著不是?!
一行人各懷心思地扎堆在一起,拼了命地催促著胯下的戰馬不斷加速往玄武城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