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繩子拉緊貝以涵的心,她無法遏制內心的感情,捂著嘴巴不讓悲痛的哭聲吵到媽媽。媽媽的彪悍是因為受過傷害不想再被人欺負,媽媽雖然經常打她罵她,可是一旦她有的點小感冒便會緊張的要死。
小時候的她經常生病,奶奶常說,因為不舒服一整夜的啼哭,是媽媽不假他人手,整夜抱著她,在屋裡走來走去,從深夜走到黎明。
如今回想,爸媽的打罵都是在她惹禍才有,而他們給的疼愛和寵愛卻是無止盡的。
床上的秦女士動了一下,貝局立刻衝到床邊,“醒了?怎麼像個孩子哭了?”
貝以涵擦了把淚走到床邊,媽媽轉頭看她,兩人握住手,眼淚同時往下掉。貝以涵俯下身,抱住媽媽,靠著媽媽有點涼的臉頰蹭了蹭,“媽媽……”
貝局拿來紙給她倆擦淚,雖然屋裡的氣氛有些沉重,可是他的心卻不。會好的,秦女士的心並非石頭那麼堅硬,就像當年的心求死的的終究是頑強的活下來的樣,總有一天的會原諒接受顏毅。
雖然不知道這一天會在什麼時候來到,也不知道等待這一天的過程會有多麼辛苦,但是隻要堅持便有見到曙光的那一天。
貝局的想法是美好的,可是現實是殘酷的。第二天秦女士堅持回家,拒絕聽到關於顏毅的事,哪怕貝以涵說是他送的來醫院搶救,秦女士仍不心動,冷冷的說:“要不是他我哪裡會暈倒?”
一句話,說的貝以涵和貝局啞口無言。
到家後,貝以涵的手機被秦女士沒收,為了媽媽的健康,她不敢有半點反抗,還得屁顛顛的做飯給她吃。手藝不好,又被秦女士教訓一頓,這樣子以後怎麼嫁人,怎麼抓住老公的胃。
貝以涵一直悶悶不樂,被秦女士狠狠地瞪了幾眼,狠狠地罵道:“不就是一個男人嘛,就要死要活了?貝貝,男人的誓言不值錢,媽媽這個例子還不能夠證明嗎?”
是的,她是最好的證明,證明兩個相愛的人終究是敵不過世俗。貝以涵低著頭抽搐著心坐在馬桶上糾結去了。
吃過午飯,秦女士上網查旅行社,然後打電話給貝局,讓他幫的二人請十天事假,她要帶貝以涵去海南散心。
海南,媽呀跑那麼遠!貝以涵反抗了,吃海鮮過敏下海水害怕坐飛機暈機啥理由全出來了,可是秦女士不為所動,拿出銀行卡喊她去旅行社交錢。
貝以涵忙住她,“媽媽,你別急啊,爸那兒假還沒請下來呢。”
秦女士推開她手,穿好鞋子說:“請的是事假,會扣錢。還不穿鞋?”
貝以涵鬱悶的穿上鞋子和她一起來到旅行社,交完錢後兩人在附近的小店逛了一會兒,快到兩點半時,秦女士讓貝以涵在的家咖啡店裡等她半個小時,她有點私事要處理。
貝以涵哪裡會老實的等她,待的走出去二十多米後悄悄的跟在後頭。秦女士身為警察局長老婆警察閨女的老孃,警惕性和反跟蹤能力不是吹出來的。
她突然停下不動,嚇得貝以涵立刻閃身進一旁的小店,等她再出來,只看見媽媽在前面路口拐了個彎。等的跑到路口,卻是看不見媽媽的身影。
“哎喲!”貝以涵氣的吐了一口又一口的憤怒氣,又沒手機想打了電話都不成。的在街頭找了又找,經濟發達了手機普及了,竟是找不到公用電話。
回到咖啡店,心情不好的她點了的塊蛋糕,在櫃檯交錢時看到桌面上的電話機,心中一動,厚著臉皮說:“那個,我手機丟了,能不能借電話用一 下?”
“可以可以。”店員非常客氣的把電話拿上來。
貝以涵立刻撥通顏毅的電話,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可就是沒人接。貝以涵掐斷再撥過去,還是沒人接。不能老佔用人家的電話,她便對店員說如果有人回過來請叫她。
然後,她回到座位,和蛋糕有仇似地,用叉子叉成碎塊,再一小塊一小塊的往嘴裡放。
只要貝以涵過了馬路往前走兩百多米的地方就能看見秦女士。清泉茶社,秦女士和顏毅面對面坐著。顏毅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著,他掏出來看了一下,是個陌生號碼便放回去。
清香的安吉白茶送上桌,服務員倒了兩杯分別放在二人面前便退下了。顏毅低頭看著碧綠的茶水,焦急等待秦女士對他的宣判。
中午,他收到秦女士的資訊,約定時間和地點和他見面。看到這樣的資訊,他u點都不激動,因為這是死亡的宣判。
秦女士緩緩開了口,“顏毅,其實你是個很好的孩子。”
顏毅抬頭看她,迎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