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琛,我很想你…… 默笙,你多久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了? “我不是生你的氣,”摸摸她的臉,指下的觸感很好,繼續輕輕說,“有很久,你再也不跟在我身後。我碰不到你,低頭抬頭都找不見你,”頓一頓,“那些失落,其實還沒有完全離開我。”雖然已經在一起很久,但是相比那分離的七年,還覺得一切都不夠。 如果沒有你吵吵的聲音,還是會感到……太安靜。 那時嫌她吵,失去之後才知道,要忘記已經依賴的喧鬧,對他來說太殘忍。 他原本是可以一直冷情的。 如果沒有她出現過。 而她,讓他嚐了幸福,卻又把他一個人拋棄在溫暖的過去裡頭。 他怎麼可能甘心? 不是一點都不怨的,那麼多的情緒,捨不得對她發洩,才藏在沉鬱的角落,但又會被某些事某些話勾起。然後肆虐地痛,和無助。 所以默笙,要讓我們更幸福一點啊。 “我也會擔心的。”擔心自己會不會已不如當初。 那時那般重要那般被你糾纏,都可以被你放棄…… 在你心裡,哪怕只是不重要那麼一點,都是——要介意的。 “我不是不信你,”眸中的痛楚盈盈閃爍,“我是害怕乖張的命運。” …… 收拾好情緒,他才起身。 打理好出門的事宜,以琛才走進臥房。某人最近睡懶覺天時地利,既有理由又有條件。 不過今天,以琛把默笙從睡夢中叫醒:“刷牙洗臉,半個小時後出門。” 睡眼朦朧。看一眼掛鐘:“鍾壞了嗎?” “沒有。” 那就是才八點沒錯阿。 “昨天不是星期六嗎?” “是的。” 那今天是星期天也沒錯阿。 “那為什麼不讓人睡到飽?”昨晚還沒有懲罰夠,所以要繼續虐待麼? 無奈嘆一聲,順手從旁邊把衣服拿給她:“預約了九點拍婚紗照。”又忘記了,果然。他果真被當成備忘錄在用嗎?
到達攝影店果然是很準時的九點。
走進攝影樓,造型師打量著默笙的頭髮,這個新娘的髮型……很有點不修邊幅呢……
以琛會意。走進更衣室之前,看了眼默笙,話是對著造型師說的:“給她頭髮修一下吧,”自從那個十分藝術的髮型之後,默笙好似真的沒有剪過頭髮……不刻,又添了一句,“不要剪短。”
默笙怔了一下:以琛果然是嫌她短髮難看!好鬱悶……不過,以琛看著不礙眼就好,反正還是他看到的時間比較長吧……
以琛很簡單,換上禮服,稍微做了一下面部化妝,於是就尤其氣宇軒昂了。這種事情,男女的差距總是特別大的。
以琛就坐在一邊等著,隨手找了報紙來看。
默笙原本還沒有很清醒,被折騰了大概兩個小時,終於也大功告成了。睜眼看看鏡中人,居然覺得很陌生。精細的妝容雕琢在臉上,帶著嫵媚和高貴,是很美。
但那個眉眼盈盈,甚至帶著蠱惑色彩的女人是她嗎?心裡卻隱隱有些忐忑,竟不是期待,以琛會是什麼反應? 走出化妝間,以琛正等在旁邊,手中拿著報紙,也沒有不耐的神色。抬眼見到她的時候眼神質疑了一下,終於也是沒有說什麼。
造型師打量著眼前風格驟變的作品,原本是很得意的。藝術不僅是可以修飾風格,更是可以創造風情的!但看著作品監護人的臉色,卻是有一絲……不認同!
雖然只是拍幾張照片,但這種慢火出細工的事情總是特別折騰人的。以琛倒是還好,原就是不少上鏡頭的人,如今自然不會扭捏造作。倒是默笙,平日掌握鏡頭的人現在站在了鏡頭之下,竟不少有些主觀無助感,像是拿慣手術刀的人被放在了手術臺上,連意識都有些不自然了。
看著自家老婆裸露的雙肩,以琛有些複雜的滋味在心頭,她平時都很“大”條,還真難得這麼有“線”條!
幾個小時之後,總算也完成了。雖然以琛的手還扣在她的腰上,但默笙終於覺得來補拍婚紗照並不見得是多浪漫的提議了。或許是懷孕之後,總被以琛管著注意身體之類,心理上似乎還真的有了一股柔弱感。嘆一口氣:果然是有點被影響了。
後來取回婚紗照時,默笙記得以琛只略略看了一會兒,雖沒有發表任何評論,但神色卻不是很驚喜或珍惜的樣子。
就知道以琛這種人其實就是對這種事情不甚有熱情的。
回頭,何太太並沒有發現自家老公不在她眼前時,其實是不少看她那張硬塞到他錢包裡的大頭貼的。
因為那個,才是真正的她。
不是被覆蓋在妝容後頭,連他都看不清心情的她。
這周,以琛被安排了一個公差。他是不想去的,但是誘惑很大:以後可以儘量不出公差。
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