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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以琛看著倒很從善如流,一點不意外的樣子,聽到對方說他好福氣竟似眉眼間都盛滿了心滿意足,笑著又搭訕幾句,才帶著默笙又離開。

晚風撫過,以琛伸手將身邊人納入懷中。這樣真實的溫暖,大概就是人生在世最珍貴的那點福氣了吧。

第二天,兩人先去了以琛父母墓上。天氣很晴朗,兩人心緒也頗為明朗了。大概也就是說說兩人的近況之類,午時將近時,就漸漸熱了。十月初的天氣,太陽烘烤起來還是很有炎夏的氣勢。以琛很快就帶著默笙下來了。

拜祭,終究也只是一份生者的安寧。

在街頭的飯館裡吃了點家鄉菜,下午兩人又去看了默笙父親。

畢竟是生父,默笙站在墓碑前低訴了許久,她的近況,她已實現的願望。抬頭見以琛站在自己身後一米來外的地方,那曾經遺憾的心情好似都遙遠而飄渺了。

以琛見默笙抬頭看他,神色掙扎了一下。終於還是走上前,扶住她的肩膀才開口:“我會照顧好她的。放心吧。”話是對著前方的空氣說還是對著石碑說,就沒有人能辨別了。

不久,兩人開車回何家。雖說已不是太過狠厲的悲傷,默笙多少有點低沉的情緒在。

以琛邊注意路況,邊開口:“最近有想過給孩子起什麼名嗎?”幾乎又亡羊補牢添一句,“除了上次說過的那個。”

默笙回神過來,其實她還是覺得“何慕笙”很好啊,又男女皆宜。本來還很得意的說,結果被以琛潑了冷水。於是就乾脆說:“要不就叫‘何必笙’算了。”寶寶,將來你要被人笑的話,記得要和你爸爸算賬。

以琛無言。

何以琛,趙默笙。

終究還是“必”然的吧。

非彼不可的必然。

默笙不見回答,以為以琛懶得回答她了,於是開始自娛自樂逗他開口:“何先生才思敏捷,倚馬萬言。不如說幾個合適的來聽聽?”

以琛看看她,然後用溫柔得很少見的聲音開口:“何曦,晨曦的曦。”她是他的sunshine,他們的寶寶會是他明媚如晨的希望。

“好俗氣。”默笙嫌棄,雖說也是男女皆宜。她還以為以琛厚積薄發呢。

“那你自己想。”他原就只是隨口霎那。

醉翁之意本不在酒。

取名,反正他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慢慢想,但是沒有某人的聒噪,安靜一刻就是一刻的損失啊。

從Y市回來,國慶的假期也差不多是尾聲了。家裡當然很快就又恢復到正常的作息。

十月的天氣,幾乎是天天見涼。默笙的肚子也終於正式宣告——此人即將行動不便了。

週末的下午,默笙躺在陽臺的寬大躺椅上,閉著眼假寐。愜意得很。

翻閱案宗的間隙,以琛站到通往陽臺的門邊,看她慵懶得像只小貓。天涼下來之後,默笙又喜歡穿毛衣了,還是外穿。近來為了裝東西方便,又常挑前下方有個大袋子的那種毛衣,穿在身上顯得更是……可愛。

午後的陽光鋪陳在她身上,在毛線的邊緣泛起一週光芒,明亮異常。以琛看著就覺得十分暖和,還有……柔軟。

好似,她第一次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就差不多是這般裝束。很有點膨膨的衣服,讓人很想捏捏摸摸的那種。

只是——現在身材不大一樣了。以琛走近,在她身邊蹲下,把手中的毛毯給她蓋上。隔著薄毯,他的手掌擱在她胸腹之間,毛茸茸的感覺越發清晰。

她那時就猶愛穿毛衣,還有那種不是很緊身的長褲。但有幾次,大概兩三次吧,他都見到她的長褲上有不少小洞洞,便奇怪的問她。

默笙有些窘地開口:“就是實驗的那個時候嘛,有時會沾到一些酸啊鹼啊。剛滴上去的時候的時候沒什麼,結果水分慢慢揮發之後,就有腐蝕性了。然後很正常就變成這樣了啊!”說到後來甚是理所當然了。

以琛當然不會接受這樣的理由,他怎麼就沒見化院的學生都是東破西破的丐幫裝束?

默笙於是又安慰似的補充:“沒事啦,我好幾件衣服都是這樣的。”

以琛忍不住瞪她:“你們實驗不是要穿白大褂的嗎?”他難得有一次主動去她們院裡找她,那時她剛做完實驗,還穿著白大褂的。

默笙嘿嘿一笑:“是啊,所以毛衣都沒有事啊,但白大褂遮不住褲子嘛!”那時她沒有注意到某人漸漸發黑的臉色,猶自不知死活地炫耀平日裡的豐功偉績:“其實衣服還好啦,有一次試管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