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的謊言,相信他只是個單純而樂天的清潔工,不曾追問過他真實的身分,任他將自己的生活攪得一塌胡塗,甚至被人當成罪犯。他沒有將他的事情告訴過她,而她卻一昧地付出自己的心,認定自己可以……
負責看守她的保鏢們開啟門魚貫而出,而陶晚晶仍不自覺地瞅著腕中的手銬,眼裡的淚早已乾涸,在她被抓的那一刻起,她就不知流出了多少委屈與驚惶的淚水,面對這一切有如夢魘的事實,她發覺自己沒有多餘的淚好流。
“晚晶。”凌睿唐輕柔地從背後摟住她纖弱的身軀,滿足地嘆了口氣。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根本忙到沒有辦法睡,先是冒著寒風在十九層大廈上企圖把老大救下來,後是找出老大自殺的原因,接下來又發覺暗雲的行動,這段時間,他一直掛念著昨晚在懷裡沉睡的她,而她溫熱的體溫帶給了他喜悅的篤定,她不再是冰冷的雪女,而是一個他可以隨時擁入懷中的女人。
陶晚晶僵住了身子,面容在剎那間刷白,他怎能……怎能在真相大白之後,依然用這麼親密的語氣叫她?背後熟悉的體熱,卻更增添了她打從心底的寒冷,所有想對他吼叫的思緒意外地全梗在她的喉間,令她說不出話來,而身軀過度僵硬的結果,竟令她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著。
凌睿唐立刻察覺她的不對勁,關懷地輕聲在她耳畔問道:“你很冷嗎?”他又將自己的雙臂收緊了些,以自己的體溫幫她加溫。晚晶習慣在身上僅穿著一件薄薄的棕衫,就算是嚴冬也相同,而如今她再也不是雪女的身分了,以這身衣著顯然太過單薄。
“放……開……”陶晚晶的唇微微地挪了幾下,半天才發出輕微的聲響。
“嗯?”輕柔地磨蹭著她柔嫩似水的頸項,凌睿唐幾乎忘了他的疲累,他腦子裡所有能想到的只有摟著她,親吻她誘人的紅唇,讓她在地面前重新展現她因情慾而迷亂的眼瞳……,熱流隨即因他心中的想法而燒出兇猛的慾望,飛速地在他的血液裡奔竄著,令他的體熱驟升。老天,他現在就想要她!
“放開我!”他逐漸收緊的懷抱加深了她的驚惶,前所未有的勇氣突然帶給她強大的力量,陶晚晶前一刻仍冷靜地待在他懷裡,下一刻卻有如驚惶失措的野兔般用力地在他懷裡掙扎;皓腕上的鐵銬限制了她掙扎的自由,使她只能拚命地在椅子上扭動軀體,企圖避開他讓人迷戀的寬闊胸膛。
“晚晶?”凌睿唐輕易地壓下她的掙扎,但她因劇烈的動作而使得椅子搖搖欲墜,他連忙將懷中的軀體拉起鎖在懷裡,怕她因一時的情緒激動而傷了她自己。
“別碰我!”陶晚晶拚命地掙扎著,用她生平最大的聲量朝他吼道,被銬住的雙手抵住他的胸膛,試圖將他推開。
“別鬧了。”好不容易才鬆了一口氣,他卻又要面對另一場戰鬥,凌睿唐雙臂交叉環過她的肩頭的鎖住她的肩,直到確信兩人的身軀緊貼著,而他更能分外地察覺到她的體溫,和她蘊含在身軀裡強大的怒氣。
懷中的軀體如剛才突然的激動般停下了掙扎,接著他卻感覺到腳尖的一陣狂烈刺痛,他悶哼了聲,在分心之餘陶晚晶掙開了他的手臂,飛快地逃到房間的角落回身瞪著他。
他不曉得溫柔如水的陶晚晶竟然可以有這樣的神情,她平靜似湖的水瞳裡盈滿了怒氣,眨也不眨地直愣愣地瞪著他,眸裡翻覆著火熱的仇恨與憤怒,卻又如冰般的酷寒,纖纖柔荑在胸前緊握著,好似她面對的不是她昨夜的愛人,而是她此生必定消滅的物件;倘若她現在還是個雪女,凌睿唐可以保證,他現在鐵定凍成了冰塊。
凌睿唐的目光落在那雙銬住她的手銬上,心疼地蹙起眉頭,“那些傢伙居然沒有解開你的手銬。”他不是在這之前已經表明了晚晶的清白,他們怎麼還能拿手銬銬著她?這群傢伙!等他和晚晶的事情解決完,他會回頭找那群無用的草包好好算這筆帳,竟然敢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就這麼相信暗雲所佈下的陷阱,連帶害晚晶受到驚嚇。
他上前走了兩步,引起陶晚晶緊張地隨手抓起身邊的東西朝他丟去,“不要過來!”她慌亂地揮著手,沉重的手銬再度發出不規則的金屬碰撞聲。
凌睿唐敏捷地閃了過去,瞅著她敵視的眼光解釋他的動機,“我只是要幫你解開那副手銬。”她的眼光就如受傷的小動物,脆弱、驚惶得令他的心又一痛。
“不準過來!”陶晚晶又往角落縮去,直到冰冷的壁面貼上她的背部,她才發覺自己已經無路可退,但她更為氣憤的是眼前的男人,她曾以為自己可以信任他。但在給了她的所有後,卻發覺這一切的欺瞞,他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