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內容是這樣的。
————哥,我有個約會。你不用等我先回家吧。
發過去後,董依妮又怕這樣的語句會讓他誤會,又急急是打上一段文字解釋道————不是別人,就是昨天拔刀相助的那個女生,我答應了她,今天陪她去醫院消毒,完事之後,我打車回去就好。
兩條簡訊發過去後,她就看到袁欣莉已經站在教室門口在等著自己了。
走過去,董依妮看到袁欣莉手臂上夾著一摞課本,眉心不可察覺的一蹙,立即將她手臂夾著的課本搶奪過來,塞到自己的揹包裡,語氣中都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幽怨控訴:“欣莉,你的手臂都受傷了,為什麼還不用揹包裝著?這樣很容易將傷口撕裂的,身體可是自己的,到頭來受罪的還是你啊!”
聞言,袁欣莉微微一笑,胸膛好像撕裂的疼痛,絕望的悲傷氣息一絲一縷的從她的毛孔浸透出來,一抹苦澀摻雜其中,但是卻被她掩飾的極好:“習慣了,這點小傷不算什麼,我沒有這麼嬌氣啦!”
比起我家破人亡的痛苦,這只是**上疼痛,呵!皮毛而已!
董依妮嘟著小嘴,不滿似的向她抱怨著:“那也要注意一下……”
話音未落,袁欣莉就打算了她喋喋不休的話語,很明顯,她並不想繼續糾結這個問題,用那條沒有受傷的手臂牽住她的手,淡然的說道:“走吧。”
到了醫院後,袁欣莉去了急診室處理傷口,董依妮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等著她,就在這時,一下午沒有感覺到小腹陣痛的她突然捂著肚子,痛苦的只能張大了嘴巴,不斷倒吸冷氣,額頭上當場就冒出了一層細細的冷汗。
痛……好痛啊!
像是五臟六腑移了位的絞痛一樣,董依妮還以為這次也是大姨媽來的太洶湧,正好這時候在醫院,婦科離著急診也不遠,她急急忙忙的掛了號,想看看醫生能不能幫她減輕一下痛苦,要不然她真的不敢保證,還沒回到家就可能倒在馬路上痛的昏死過去。
不多時,醫生拿著手中的化驗單,看著她的表情一臉沉重,並且沒有問她的症狀如何,就下了結論:“你已經出現了流產的現象。”
“……流……流產?”董依妮身體一顫,臉色急劇的蒼白起來,抬起頭急急地問道。
醫生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劍刃一般高高揚起,又如同驚雷一般轟然落下!她說自己流產?這怎麼可能!一定是醫生看她太痛苦的份上,開玩笑的吧?
一定是這樣……
然而,醫生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肯定的點頭:“是啊,你已經懷孕5周了。”
聞言,董依妮眸子的深處掠過一絲沉痛,開始推算日期,突然渾身一震,激動凝固在了臉上,背脊在瞬間爬滿了冰涼的寒意,頭皮發麻……
5周,居然是廁所裡的那一次,而種子也是那一次在party中了春藥留下的!
“但這不可能啊?!我之前用驗孕棒測試過了,根本……”董依妮欲要辯解,可話語還沒說完,一雙如墨的黑瞳變得冰冷悲哀。
媽的!她可以再白痴一點,距離那次驗孕的時候已經是6周以前了,也就是說,她是用了驗孕棒測試在先,後來才被人設計中了春藥,他幫自己解毒在她體內播下的種子。
醫生瞪大眼睛看著董依妮,繼而露出一臉鄙夷:“你竟然沒有察覺到自己懷孕麼?”
董依妮機械的搖搖頭,睫毛像蝶翅一樣輕輕抖顫著,洩露了她的恐懼:“我並沒有嘔吐的現象,所以也沒有往這方面深想。”
千防萬防也沒有阻止成功懷孕的結局,她居然這麼輕易的懷上了寶寶,但這個孩子終究不可能存於世的,可笑的是,她竟然一點沒有察覺,還以為大姨媽要來了。
見此,醫生耐心的和她解釋了一下:“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有的人會出現害喜的現象,有的人就會食慾大增,特別的嘴饞,有的人是這兩種現象都沒有,有的甚至懷孕的時候,月經期都有來。”
“……”董依妮低著腦袋不語,她覺得很可笑,很悲哀,卻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這孩子你打算做掉麼?”沉默了一會後,醫生看出來董依妮為何煩惱,現在的小年輕很開放,來醫院裡打胎的也不是一例兩例,看淡了就好。
事關一條人命啊!更何況,這是她的寶寶,如果選擇做掉,就等於殘害一條未出生的小生病,可這沒有辦法,醫生說她已經出現了流產的現在,就算保住……不!無論如何也不能保住。
“我做掉!”她擱在身前的雙手相互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