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對不起,這是我個人的私事,可以保留不回答嗎,老闆?”她禮貌的拒絕道。
賀子擎怔了一下,知道她的回答實屬正常,也是人之常情,但他就是覺得有些不開心、不滿意,覺得自己被拒絕了。
“樊秘書,你是不是很討厭我?”他問她。
聽他又喚她“樊秘書”,樊初語便知道老闆大人又要找她抬槓了。
“老闆,為什麼你在公司裡不找其它人聊天,老是要找我聊天、開我玩笑?”她沉默了一下反問他,真的很想搞懂他在想什麼。
“你認為呢?”賀子擎不答反問。
“是不是因為你覺得我的反應很好笑?”她略微沉思了下,猜測道。
賀子擎遏制不住的微笑了。
“原來你也知道自己的反應好笑呀?”他輕笑的揶揄她。
“我不知道。”她一本正經的搖頭回答。
“那你為什麼會這樣說?”
“因為你們大家都在笑。”她無奈道。“老闆,你可以告訴我,我的反應到底哪裡好笑?因為我真的不懂大家在笑什麼。”
“如果我告訴你的話,你願意當我女朋友嗎?”他半真半假的說。
“老闆,我是很認真的在向你請教,所以請你不要在這時候跟我開玩笑好嗎?”她面不改色的響應道,完全不把他的話當真。她實在搞不懂,老闆怎會覺得這個玩笑好笑呢?
“我也是很認真呀。”
她沉默以對,意思就是——如果你再繼續開玩笑的話,那麼談話就到此為止好了。
“我真的是認真的。”他又再說了一次。
看樣子,老闆似乎不懂她沉默不語的意思。樊初語在心裡輕嘆。
“老闆,如果你不想告訴我答案,就當我沒問好了。你不用這麼刻意的轉移話題開我玩笑,真的。”她認真的對他說。
如果可以的話,賀子擎真的很想吐血給她看。他都強調他是認真的了,而且還說了兩次,她竟然還認為他是在跟她開玩笑是要他說第三、第四次嗎?倘若她的反應結果依舊,這教他情何以堪?
算了,看樣子今晚不是他的告白日。
“要不要去吃個宵夜再回家?”他換個話題問她。
“不了,吃宵夜對身體來說是個負擔,除非是真餓,否則能不吃就儘量不要吃。”她搖頭道。
賀子擎頓時無語。
“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他好奇的說,“你這一板一眼、一本正經的個性到底是天生的,還是後天養成的?我真的很好奇。”
“都有。”她回答。
“還真是言簡意賅。你父母一定很失望。”他撇唇道。
沒想到他會突然冒出後面那句話,樊初語呆了一下,忍不住激動的脫口問道:“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難得見她露出如此激動的神情,賀子擎既疑惑又好奇,想知道令她反常的原因。
“為什麼你會說,我父母一定很失望?”
是父母嗎?他一邊忖度著,一邊回答她的問題。
“因為他們一定很希望你這個女兒能夠偶爾對他們撒撒嬌,或者說些甜言蜜語逗笑他們,但依你的個性應該做不來這類事吧?他們能不失望嗎?”他合情合理的解釋道。
樊初語怔怔地說不出話來,她從沒想過這件事。如果他說的真是爸媽心裡曾有過卻從未說出口的期望,那麼,它已成為遺憾,終生的遺憾。
突然翻湧的情緒令她鼻頭酸澀,淚水一下子便湧進眼眶,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眼一眨,淚水立刻滑落臉頰。
車燈的光芒反射令她臉上淚痕清晰可見,也讓賀子擎嚇了好大一跳。
“嘿,你在哭嗎?”他說。
樊初語聞言一驚,趕緊轉頭面向車窗的方向,伸手將臉上淚痕和眼眶裡的淚水抹去。
“怎麼回事?”他問她,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沒事。”她哽咽道。
“都哭了還說沒事?”他不悅的說,發現自己完全無法對她的傷心置之不理,就連假裝都做不到。“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哭?是因為我說了『你父母一定很失望』這句話嗎?”他問她。
才擦去的淚水一瞬間又盈滿眼眶,樊初語用手背將它們拭去,強忍難過的情緒,啞聲道:“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的問題。老闆,你可以把車靠到路邊,讓我下車嗎?”
“你要下車做什麼?這裡距離你家還有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