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藥童看蘇大妞穿著一身破衣,他看不出這人是來買藥還是來求醫的,於是道:“什麼事?”
蘇大妞膽怯的問道:“請問方小大夫在嗎?”
那藥童一聽,以為是來看病的,他搖頭道:“方小大夫不在,不過還有別的大夫,你要找別的大夫看看嗎?”
蘇大妞聽到藥童這樣說,就知道是他誤會了,於是解釋道:“我不是來看病的,我是來找人的。”
藥童見她不是來求醫也不是來買藥的,只隨口說了一句:“方大夫不在,你還是明天再來吧。”
他說完就進了醫館裡面,還將蘇大妞的事與其他人說了,其他人瞧了門外一眼,便沒再提這事了。
他們為什麼會是這樣的態度,可能是覺得蘇大妞身上衣服上的補丁太多,跟個乞丐似的吧。
蘇大妞急死了,可是她又不能牽著驢進裡面去,她看到醫館旁邊的樹,眼睛一轉,便將驢牽了過去,緊緊的系在了樹上,她還特意跟那賣糖人的攤主說了一句:“大叔,麻煩您幫我看著這驢。”
那攤主抬了抬眼皮。
蘇大妞見他沒拒絕,心裡喜道:“謝謝大叔了。”她以為鎮上跟鄉下一樣,遇著事大夥能幫幫忙,呵。
蘇大妞手上沒了驢,自然是自個進了醫迎,這次她學乖了,沒去藥童,直接去找了掌櫃,藥鋪的掌笑臉迎人,和氣得很。
蘇大妞見他這副和氣的模樣,便大方的問道:“掌櫃的,方慎方小大夫在嗎?”
掌櫃笑呵呵的說道:“你是來看病的?”
蘇大妞搖頭道:“不是,我是來找方小大夫有事的,我哥跟我妹子昨個來了鎮上,我不知道他們住哪,方大夫在鎮上,又跟我家熟,肯定知道他們住哪。”
掌櫃的臉上還是笑呵呵的,心裡卻是嘀咕:這還真是奇了怪了,自個親哥親妹子住哪都不知道,還要問一個外人,這話能信嗎,當然不能。
正說著話,那藥童突然走出來,他拍了拍蘇大妞的肩,然後指著外面說道:“那頭驢好像是你牽來的,你看那人是不是在偷你的驢。”這藥童不太熱情,但是心卻不壞。
蘇大妞聽到這話,扭頭看去,有人將她的驢牽走了!這可不行!
蘇大妞轉身就衝了過去,她大喊道:“站住,你這個小偷,你給我站住。”
那偷驢的人竟不跑,還慢悠悠的走著,他聽到蘇大妞的聲音便停了下來,他一臉驚訝的看著蘇大妞:“你在叫我?”
蘇大妞憤怒的說道:“當然是叫你。”
那偷驢的穿得一身乾淨的新衣,大約三十多歲的模樣,生得普通。
那偷驢的卻是微笑道:“這是我的驢,何來偷之說,我看你是弄錯了吧。”
竟然想反咬一口。
蘇大妞瞪著他道:“這頭驢是我從村裡牽來的,剛剛系在了樹上,那位買糖人的大叔可是瞧見的,不信你問他!”
那偷驢的還真去問了那買糖人的攤主:“這位大哥,這丫頭說這驢是他系在樹上的,你瞧見了嗎?”
那賣糖人的眼皮都沒抬,他搖了搖頭。
蘇大妞聽他這樣說,驚呆了,她委屈的說道:“大哥,我剛才可是跟您說了要您幫著我看著這驢啊,且說你不看就罷了,為什麼說這驢不是我的。”
那賣糖人的終於把頭抬了起來,他涼涼的看著蘇大妞:“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這黃毛丫頭看關就像乞丐,還幫她看驢,她以為她是誰,哼,什麼玩意,還敢指使人,也不照照顧鏡子。
那偷驢的聞言,輕輕一笑,他牽著驢就走。
嘿,這事他幹得多了,專挑鄉下人下手,尤其是那種穿得破爛手中有好東西的,穿得破爛的人手裡就真是有了好東西,別人也不會相信是他們的,所以,他才幹得這麼順手。
十次有八次都得了手。
蘇大妞急得眼睛都紅了,她死死的牽著驢的繩子,她吼道:“這是我的驢,我牽來的!”
那偷驢的冷冷的看著他:“這是我的驢,瞧你穿的這身衣服,跟乞丐差不多,你別以為聲音大就想把我這驢騙去,我告訴你,沒門。”
這鎮上的人怎麼這麼無恥!
以前跟大哥一起買東西的時候咋沒遇過這樣的事呢?
蘇大妞直接跳到驢的身上,抱著驢的脖子說道:“這驢是我蘇家村的,我管別人借來的,到時候還得牽回家還呢,你這壞人,別想偷我的驢。”
那偷驢的聽到這話,心中更高興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