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宇樓對自己剛才英雄救美的表現已是不甚滿意,小小的場面就弄得自己掛彩,豈不有損男性自尊。
楊宇樓回到家,楊太太說於媜在樓上釘東西,敲敲打打大半天了還沒有弄好。
“我上去看看。”宇樓將剛帶回來的劇本擱在飯桌上,便上樓去了。
於媜下午和李雅玫逛街,買了不少擺飾回來。以往住家裡,因母親篤信佛教,家裡掛的都是佛像或者禪師的照片,音響長年累月播放佛經,她只覺得她的少女歲月貧瘠不堪。
眼看李雅玫到臺北住了幾年,彷彿變了一個人,亮麗、靈活,充滿電視裡日本偶像劇女主角那種味道,於媜幾乎把她當成一個學習的物件。
“哇,你打算開畫廊啊!”宇樓進來,一眼就看見牆上掛了四幅米羅的小型複製畫,還有梵谷、畢卡索……
“沒有啊!”於媜感到有些羞赧:“剛才跟李雅玫逛街,買了一些東西。”
“我媽說你在房間敲敲打打弄了好幾個小時,有沒有要我幫忙的?”宇樓見她手上還拿著鐵錘。
“我想在視窗掛一個風鈴!”於媜拿起一串透明的玻璃風鈴。
宇樓呵呵的笑起來:“我以為只有十五、六歲的小女生才會喜歡這種東西。”
“你是說我很幼稚?”於媜嘟起嘴。
“也不是!”宇樓思索了一下:“我只是覺得你蠻有赤子之心。”他接過於媜手中的鐵錘:“你的風鈴想掛哪兒啊?”
“視窗。”
宇樓踮起腳跟,勉強構得上高度:“釘子給我。”他吃力的將鋼釘打進牆面,發現手臂疼得十分厲害。
“楊大哥你怎麼了?”於媜看他面露痛苦的神情,不由得緊張起來。
“我的手好像扭到了。”宇樓揉揉手臂:“風鈴你自己掛上去!”
宇樓下樓,於媜也跟著下去。
“楊大哥,對不起喔!害你受傷。”於媜一逕兒個的道歉。
“不關你的事,我擦點藥酒就行了。”
“我陪你去看醫生吧!”
“不用麻煩了!我沒那麼嚴重。”
楊太太聞聲過來:“怎麼啦”
“楊大哥的手受傷了。”
楊太太急忙要宇樓到飯桌旁坐下:“怎麼搞的?”
“肩膀這邊可能扭到了。”宇樓解開襯衫的扣子讓楊太太檢視傷處。
於媜看見宇樓衣服下的古銅色肌膚,雙頰又紅了起來。
“小媜,醫藥箱在客廳的矮櫃裡,你幫我拿一下。”楊太太說。
“喔!”於媜拿了醫藥箱過來,眼睛一直不敢直視宇樓。
“哇,怎麼這麼大一塊瘀血?你怎麼弄的?”楊太太轉頭對於媜說:“小媜幫我把藥酒開啟。”
宇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