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盛氣凌人的小臉。
“好像是也!不過真正該受罰的只有你,冷氏和我可是八竽子打不著關係,雖然聽爹地說它很有權勢,但那種東西仔細想想和累贅無異。”賦靈不屑的輕哼了聲。
很動聽的一番話,但冷君迪卻兀自忖量,如此的言談真的是出自她的內心嗎?
“是嗎?我只是想問你,你是如何進來的?”倘若他沒記錯,除了識別磁卡外,還尚有聲控裝置,但也只有他的聲波存檔,而磁卡在他的手上。
“兩腿健在,你想我是怎麼進來的?”理所當然是走的嘛!他這問題未免有些智障。
“告訴我真正的答案!”語氣中的犀利莫不令人打從心底一顫,但冷君迪不知自己此刻面對的是慣於玩命的天才少女。
“一加一那麼簡單的問題,二就一定是它的標準答案,世上哪條原理公式不是世人強加附和去牽強它的存在,別死腦筋了好不好?”賦靈嘰哩呱啪的說了一大串,但仔細聽來,沒有一字一句是回答他的問話。
“好,但請你說出開門的方法可以嗎?”面對一個看似天真,卻似善變小貓般的女孩,冷君迪認為,迂迴戰術是勉強可行的計策。
賦靈大大的黑眼珠子一轉,笑道:“好多喔!光小偷的開法就數不完了呢!有不怕死的,那種人是直接撞進來,然後頭破血流的被直接捉去關;也有膽子小又貪財的,是先去偷識別磁卡,然後再悄悄摸進來,但這種人太歪了,下場肯定很慘;另一種人是異類,既有見識又有膽量,雖不見得是馬到成功啦!但至少成功的機率很大!”
“那根據閣下的分析,請問閣下是屬於哪一類的?”冷君迪問得客氣,但他擺明的暗喻她是偷兒。
賦靈一時啞口,暗斥自己哪個不好舉例,偏拿小偷作比,但她可不笨,燦爛笑道:“人類真是可悲呢!直至今日才發現自己是和牲畜共存的,不過那些牲畜該是可喜的吧!喂!你高興嗎?”
她一番看似無意義的回答,卻已是挾帶明槍暗箭,這會兒冷君迪若真回答了,那和“牲畜”就扯上邊了,只見他但笑不語,撇開暗諷的芥蒂,眼前這個天使墜塵似的女孩兒確實不簡單。
“你究竟是誰?總該可以說了吧!”沉默了一會兒,冷君迪一反常態耐心的問,他知道若是心急,這名出人意表的奇特女孩大概又是難以控制的天馬行空。
“有沒有聽說過士可殺,不可辱?”賦靈一雙秋水眼瞳直盯著他。
“那有什麼關係嗎?”冷君迪不解。
“對呀!你叫我說什麼,我就說,那我算什麼?”賦靈挑釁道。
“好。你可以別說,我想警衛會比較感興起吧!”冷君迪口氣輕淡。
“你好無情!”賦靈搞不清楚狀況的指責道。
“情?你肯花多少錢去買它?”冷君迪微眯雙眸,神情卻盡是溫煦的目光。
“價值?老四爹地說它是無價的!”賦靈尖聲駁回,但旋即一笑,狡黠道:“看你這模樣,聽你的語氣,你大概——沒真正愛過吧!”
賦靈語帶諷刺,只因年紀尚小,但冷君迪的歲數幾已是她的兩倍,離品嚐情愛的平均年齡已遠。
“你會為你所說的話付出代價的。”冷君過線條冷冽的臉龐倏地勾起一抹興味盎然的笑容,他心底暗讚道:好個不怕死的女孩。
“代價啊?你要金錢、自尊,或是乾脆人家以身相許?”賦靈仰著小臉貼近他,天真的大眼睛困惑的眨了眨。
冷君迪啞然失笑道:“財富我不缺,也沒有這興致去踐踏別人的尊嚴,小傢伙!你想我最想要哪一種?”他修長的手指挑情的刮著她白嫩的面頰,眯起的雙眼透著性感的邪氣。
“唉,人家說好色的老伯伯呀!只要是有點頭腦的人都料得到他要的是什麼,嘻嘻,老伯伯,你說是不是?”賦靈故意指桑罵槐,純真的笑說。
“有種說法,小紅帽若沒穿上那誘人的紅斗篷,大野狼是不會去打她主意的,所以她才是誘導犯罪的餌。”冷君迪的手轉而為撫,不是存心如此,實是因為他摸上癮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有些人分明是自己心術不正,還推卸說是被誘惑的,錯不知改,乃罪中之極,惡中之冠,很該死喔,是不是?老伯伯?”
賦靈的迷人笑臉依舊,卻是含刺的強調最後一句。
“酒色倘若不存在,也就難以迷醉害人,其箇中滋味,聖人高僧雖以德行著世,也無不垂涎。”冷君迪輕柔的撫著她的眉睫,如情人之間的親密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