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誰手裡都行。就是不能犯到周老虎的手裡，那是有死無生。他鐵面無私，不講一絲人情。周老虎就是周燦虎的外號，是他手下的警察們為他起的雅號。

四個警察灰溜溜地向門外退去，趁人們將注意力關注在幾位市領導身上，悄然退出了大門，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市監督局的半百工作人員首先看到了自己的局長馮小群，然後才看到了市政府的幾個大人物，這三位市長他都認識，都是跺一腳奉京顫三顫的人物。他自認為今天自己倒黴。為了一個看著眼饞，卻吃不到嘴裡的女人隱瞞事實，實在是十分不明智，當事人是否領情不說，把自己搭了進去，是不爭的事實。

不提大廳工作人員滿臉驚訝和震驚，再說審批辦事大廳主任沈家銘，這時神色緊張地來到一位年青人的身邊，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

“陳市長。我是辦事大廳的主任沈家銘。我為今天發生的事向您道歉。”

站在陳宇星身邊的三位副市長，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半步，將陳宇星突出在眾人的前面。

大廳中傳來一陣“嗡嗡”地議論聲，幾個年輕的大姑娘和小媳婦。發出了驚叫。她們被傳說中的年輕市長的瀟灑倜儻迷住了。陳宇星這也算是就任市長以後，第一次在市民面前公開亮相。引來圍觀者的驚歎聲，是必然的現象。

“沈主任，你不應該向我道歉。你應該道歉的是來這裡辦事的企業和廣大市民。”

“是，是，市長。我們一定改正，一定改正。”

陳宇星不再理會點頭如小雞啄米的沈家銘，而是扭頭向站在他左後側的雷霆健道：

“雷市長，這件事應該怎麼處理，你來辦吧。”

雷霆健點點頭，對沈家銘說道：

“你組織中層幹部，到會議室開會。”

說罷，他帶頭向樓梯口走去。沈家銘又向陳宇星躬身，向在場的他認識的每一個人點頭，這才跟著雷霆健上了二樓。

陳宇星向圍在他身邊十幾米遠的辦事大廳的工作人員和群眾道：

“現在應該還沒有到下班時間，大家該接待的接待，該辦事的辦事，我們只是到這裡隨便看看。馮局長，你調查一下，這幾個缺席的視窗，是怎麼回事。是制度上的漏洞，還是人為的因素。”

“好的，市長。”

馮小群局長答道。他叫過在監察局視窗執班的工作人員，詢問他這幾個視窗工作人員的去向。辦事大廳的工作人員都回到了各自的辦公桌前，開始規規矩矩為企業來人辦理各種手續。大廳中又變得井然有序起來。

民政局視窗的中年大姐，冷汗一個勁地向外冒，大廳中強力的中央空調也無法緩解她即後怕又震驚的心情，她拿在手中的企業申請材料不住地顫抖。眼前檔案中的內容，她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她的眼睛不時地偷偷瞟向通向後樓住宅區的通道。

監察局派員到辦事大廳的主要任務就是對各辦事單位進行監督，並接受群眾的舉報和投訴。瞭解和掌握各辦事視窗的出勤情況，應該也是他們的責任之一。

這王姓工作人員正在向馮小群局長和執法局林麗姣局長彙報他和兩個缺席人員通電話所瞭解的情況。就看到執法局派駐人員小馬慌慌張張地從後門通道跑了進來。就向馮局長道：

“她回來了，要不，我去問問她？”

馮小群和林麗姣側頭看了眼，急匆匆坐回坐位的一個漂亮少婦，只見她唇上的口紅深淺不一，嘴角還沾著唇上蹭下來的口紅，頭髮也是散亂不堪，兩人都不禁皺起眉頭。

“局長，她…她…，她樓上有個男朋友。”

王姓工作人員支吾地說著，並向天棚指了一下。

“她沒結婚？”

馮小群問。

“不是。”

王姓工作人員尷尬的道。林麗姣認出了這個風流少婦，正是執法局派遣過來的工作人員，她的臉上一陣發燒。

小馬看大廳中並沒有她想象中的混亂局面，反倒是鴉雀無聲，這才暗地裡鬆了一口氣。她坐回自己的坐位，看著都在埋頭認真工作的同事，心中不禁感到奇怪，什麼時候這些人這麼敬業了？她見偷摸給自己打電話。現在看到她回來，也不正眼看她的鄰座大姐，心中狐疑。她也拿了一份檔案做掩護，低聲問道：

“張姐，怎麼回事？”

民政局的張姐斜眼向櫃檯外看過去，那位年輕的陳市長正向她們兩人這邊走過來。她立即又將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材料上，對小馬的問話就裝作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