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的案子,詳細給我說說。”
苗壯坐直身體,將進入陳宇星的辦公室就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變的嚴肅了起來。
“區長,昨天這起案件很離奇,我們區一共有九個人受傷,都是在住處被人打斷了四肢,據受害者描述,行兇的人都是同樣的裝束,一身黑色的長t恤,黑色西褲,身高都超過一米八以上,而且夜間還帶著一幅深色的墨鏡。
據我們瞭解,陵。東區昨晚也發生了同樣的事件,並且案發現場高達二十二處,皇。城區也有一處,都是被人在住處打斷了四肢,行兇的人也是同樣裝束。
經過統計和調查,這三十二起相同的案子,應該是一起連環案,是有組織、有目的的集團性質的案件。案發的時間基本相同,前後不會相差一、兩分鐘。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受害人是同屬於在陵。東區註冊的一家拆遷公司的員工,也可以說是同一夥流氓集團的成員,彼此都很熟悉,經常在一起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大部分都受過刑事處罰。
案發後我去了兩處現場,其中之一,是一個叫場生的二十八歲的青年,也是這個拆遷公司的總經理。他被人打的四肢殘了三肢,而且脊椎骨也被打斷了,據骨科醫院的醫生說,他的這種傷情,最好的結局就是能夠保留住左臂的功能。
楊生雖然還沒有結婚,但是有自己的房子,當天晚上他是在父母家過夜的,案件發生地點也是在他父母家。他的父親是省民委的副主任。
據楊主任說, 楊生很少回家過夜,今天因為是他妻子的生日,一家三口在家吃了一頓飯,因為喝了點酒,楊生就沒有回自己家。就是在這種偶然的情況下,黑衣人還是準確地找到了楊生過夜的地點。
市公安局已經成立了專案組,由主管刑偵的王永強副局長任組長,協調三個區的調查取證工作。我也是專案組的成員,負責我區的偵查取證。專案組分析,這個案件絕對不簡單,也許是牽扯到兩個犯罪集團的火併,或者是楊生集團得罪了某個大人物,從而遭到了報復。”
陳宇星吸著中華煙,喝著龍井茶,認真的聽著苗壯的彙報。
“有什麼進展沒有?”
陳宇星看苗壯停頓了下來,端起茶杯喝水。就追問了一句。
“昨天下午,陵。東區小李村的動遷強拆,楊生的公司曾經配合區動遷辦到過小李村,而這三十二個人,都是當時在強拆現場的拆遷公司人員。而沒有到現場的拆遷公司其他人員都沒有受到傷害。
所以專案組認為,這件連環大案應該和小李村的拆遷有關聯,專案組已經傳訊了陵。東區動遷辦的張主任,詢問了當時在場的一些警察。還有小李村的一些村民,其中有一位是奉京大學的女輔導員,當時她是阻攔強制拆遷的組織者之一。具體詢問的情況,到晚上案情通報的時候才能夠了解。”
陳宇星一陣苦笑,國家機器還是非常的強大,不用說,當時他在現場的情況,市公安局應該已經掌握了。他們要如何處理?是否要傳訊自己?想必他們正在研究和向上級彙報。
陳宇星對此事並不擔心,即使他們明知是自己下的手,也找不到證據來證明這一點。而且市國安局方面是否會允許公安局再查下去還是兩說呢。
“苗隊長。如果是和小李村的強拆事件有關,我還是有所瞭解的,因為當時我也在場,看到了動遷辦和所謂的拆遷公司的流氓行為,很讓人氣憤。那個女輔導員應該叫張雨綺吧,她是我的朋友。當時那個劉所長倒是很正直的。我看呀,這是有人看不過眼了,要給這些流氓一些教訓,對還操持著同樣行業的一些人給予警告。”
陳宇星的一席話。讓苗壯心潮起伏,如果陳宇星當時在場,那麼事情就再清楚不過了,能夠組織如此嚴密的行動。非陳宇星莫屬。他不僅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財力。
但是這話並不能說出來,苗壯也不後悔他向陳宇星透露如此多的案情,一是陳宇星的身份在那裡擺著呢。是常務副區長,區公安系統也是他主管的部門之一,是他的直接領導;二是陳宇星是他的恩主。如果沒有陳宇星,這個刑警隊長不會和他苗壯貼邊;三是即使出於朋友的關係,向他透露一些案情,也是朋友份內之事,如果因此而擔上責任,也只能自認倒黴。
如果不這樣做,那麼下一次的好事,苗壯想都不要再想了。沒有人會去養一條,隨時會咬上自己一口的狗。
“區長說的是,這些人就是社會的碴子,應該對他們進行徹底的調查,不管市局如何佈置,對我區的這九個流氓,我會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