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安靜的享受就是了。
遠遠的。
闆闆忽然看到了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女孩子,靠在柳樹下,在那裡看著什麼?
是她?
闆闆眉頭一鎖。
想了想,他大步的走了出去。下了電梯,過了長街。
女孩清秀的臉上有著點茫然。
貪婪的用鼻子在嗅著深秋的氣息。她看不到。
“丁玲?”
闆闆試探著問著。不知道她還記得不記得自己。
多少日子前自己驚豔的一撇,記得了這個有著遺憾,讓他看了就心疼,卻沒有一點點的其他心思的純潔女孩。
彷彿是人世間最後的精靈。
女孩子隨著聲音轉了頭來:“你是?”
“我是闆闆,你還記得麼?”
“是你?我記得你的聲音。”丁玲忽然笑了。
笑的那麼的美,風吹起了她的長髮。她咬著嘴唇:“我聽說了你很多的事情。”
“你不會是一個人出來的吧?”
闆闆一邊問著,一邊回了頭去,不遠處一個花白了頭髮的老人站在那裡,看著自己,眼神裡似乎有點懷疑。
“我爸爸在那裡。”
闆闆隨即對了老人善意的點點頭。
老人的心似乎放下了點。他最珍愛的寶貝他捨不得她。生怕她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看著老人走了過來。
丁玲彷彿也聽到了。回頭叫道:“爸爸。”
老人的手裡捏著一枚已經有點泛黃了的草。抵到了丁玲的手裡,女孩子欣喜的拿過了,在手裡捏弄著。
闆闆默默的看著她。看著她靈巧的摺疊出了一隻草蟋蟀。雖然還有點不標準,卻已經是難得。
“送個你。”
“謝謝。”
闆闆接過了那枚蟋蟀。看了看她的父親,忽然問道:“眼角膜找不到麼?”
“很。很難。”
老人的眼裡閃過了點惱火。丁玲的臉色卻沒有變化,只是幽幽的道:“這樣也好,我聽的到世界,聽的很清晰。”
“我的號碼。”
闆闆遞過了名片。他難得發出的名片,都有點皺巴巴的了。然後再取過了手機。他覺得怎麼也不能再這樣下去。
老人不解的看著他。闆闆忽然一笑:“能給我你的號碼麼?”
不知道怎麼的,就相信了這個看上去有點不羈的年輕人。老人按下了號碼。然後交給了闆闆。
“我叫板板。”闆闆道。
老人在看著名片的時候已經閃過了點驚訝,再聽他說著自己,老人還是保留著剋制,只是眼神裡總也藏不住一點震驚和古怪。
這個人?
他怎麼認識自己的女兒呢?他們如何認識的?
也許是闆闆某些方面的名聲,是好的。而今天的善意讓他覺得傳言未必是真的。
一個笑的憨厚目光清澈的年輕人。
能怎麼自己?乃至自己的女兒呢?
他終於笑著點了下頭。
“你等我電話。國內不行,國外找。丁玲送了我這枚蟋蟀,我要回報她光明。相信我。”
闆闆認真的看著老人,然後低頭看著丁玲:“這個幾天我還有事情,但是我相信不會太久了。我,先走了。”
“闆闆,你……”
丁玲的聲音急促的在身後響起。
老人也在那裡,直直的看著闆闆,顯然他想不到闆闆會這樣說。而他的身價,能力?
老人的眼裡有著點激動,又忐忑。
“那時候遇到過你,是你鼓勵了我,我才有今天。老人家,您的女兒是個善良的姑娘。我辜負過她對生活的那片美好單純。而好多的事情過去了,我也想做回我自己了。從您的女兒開始。給我這個回報的機會吧。”
丁玲揚起的臉上,淚水緩緩而下:“闆闆,我沒有說你不好。”
“可是我騙不過自己的良心,你好好保重。老人家,請您相信我。我別無他意。其實我一直在等著今天。我只想用美好回報美好。”
闆闆說完,深深的對著這個曾經淨化了自己心靈,給予了自己力量的堅強女子一躬。
轉身走了。
身後老人顫抖的聲音充滿了希望和信任:“我相信你,孩子。”
“等我。”
闆闆哈哈大笑起來。對面阿軍的車子門開啟了。
阿軍默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