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在美國是什麼身分地位。
“明天幾點上班?分配哪條路線給我?”
他自顧自地說著,不管季甄信不信、答不答應,他就是要在“甄真快遞”當外送員。
在他的回憶裡,那些當“快遞‘的日子,有著季甄的身影,那是季甄幫他找的”工作“,他知道,”快遞“對他們而言,有著別人不知道的意義。
現在季甄成立了公司,自己怎麼可以缺席?
不管用什麼方法,這一次他已經準備好,他不但不會在“甄真快遞”缺席,更不會在她的生命中只當一回過客。
他要用一切方法,彌補曾犯下的錯,找回他們倆的愛。
仲子璽除了貼身衣物,當真什麼都沒帶,他用身上僅剩的一點錢,在季甄家隔壁租了間更小更破的房間住下。
他每天到季甄的公司報到,一大早就可以看見他站在她辦公室門口。
“季甄,我身上的錢只夠我付半個月的房租,如果你不錄用我,我真的會露宿街頭。”
徐季甄沒看他一眼,只當他在胡鬧。仲家大樓,當她沒見過嗎?
“你不要再胡鬧了,快回美國吧!”
“我連房租都付不出來,怎會有錢買機票回去?”
“仲子璽,別人不曉得你的家世,我怎會不知道?”徐季甄被他“無理取鬧”的態度弄得有些光火。“你要是願意,連架飛機都買得起。”
“我要飛機做什麼?我要豪宅做什麼?”他語氣陡降。“沒有你,這些都沒有任何意義。”
低啞渾厚的聲音迴盪在她耳邊,季甄不是沒有被這樣的仲子璽感動過。但感動之後呢?兩人之間如天地的差別就可以因此化解?仲子璽這“一時興起”的念頭又能持續多久?
她不給他答案,仲子璽依舊等待。
傍晚,季甄回到住處。
她回家的路徑不得不經過仲子璽房門口,她從仲子璽沒關的房門後,瞥見他爬上爬下地不知道在修理什麼。
“你在做什麼?”
“熱水器壞了,我在看看哪兒出問題。”
“怎不找師傅來修?”
仲子璽頭也不回,繼續檢視著。“我沒有錢,自己修就好。”
“你……當真什麼錢都沒帶?‘
仲子璽拆開了熱水器,檢查裡頭的線路。
“你過什麼生活,我就過什麼生活。”
他說得毫不遲疑,徐季甄訥訥地站在房門口,視線忍不住往房裡飄去。
他蓋的棉被又薄又舊,房裡只有一張斑駁的木桌椅,連衣櫥都是鐵架加塑膠套拼湊起來的大賣場便宜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