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的胃口的確很好,但是這不關他的事。“不用你操心。”
“我得和你談一下環島的事。”
啊!這事比上床打架還費力!她在心裡哀號著。
“你怎麼說?”他催著。
司機先生在若耶還來不及反應之前,探頭催著,“先生、小姐,你們到底上不上啊?”
“上!”屈展騰逮到她後,將她塞進計程車。“運將,麻煩到朝陽大飯店。”
“正好提醒我找莊濤算帳。”她按鍵找莊濤,發現他的手機處於關機狀態;她無奈的撥打楚彥,沒想到也是無人接聽。
朝陽飯店離劇院不遠,他們下車後,他拉著她不讓她跑遠:她甩不開他,只好抗議,“你要帶我去哪裡?”
“去一個安靜的地方說話。”
“別跟我說你住進『朝陽』來?”
“哈!你猜對了。莊濤要我回臺灣的時候,儘管來這裡住,他給我半價優惠。”
“半價?!豈有此理,飯店員工住房也才只有八折而已,生日時才半價。他憑什麼給你半價優惠?”
“他教我這樣跟你自我介紹,首先,我是前任董事長的不肖兒子,再來又是總公司江副總經理的浪蕩夫婿,最後是這家飯店的新科股東,這三重身分加起來,其實應該讓我以至高無上的VIP身分免費住進來才是;只是江副總不願落人口實,貪這種小便宜,所以只能優待我半價。”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耍嘴皮了?”
“我一直都這樣的,”他在一間客房前停了下來,掏卡開門,然後轉身輕聲地提醒她,“只是當時愛的人不嫌罷了。”
若耶自我保護地環起胸,顧左右而言他,“不是總統套房,我還真是有一點失望。”
“原因還是跟我的第二重身分有關,怕我老婆江副總意見多多。”他把門開啟,要她先進入。
若耶乘機詢問他一件事。“那你會行使新科大股的職權,管事嗎?”
“目前還沒想到那麼遠,因為要取得朝陽的控股關鍵不在我身上。”
“那麼在誰身上?”若耶感覺屈展騰就要跟她報出名字了。“你外公嗎?”
屈展騰搖頭笑道:“不是,若你真想知道,得叫姓陽的和姓楚的派人去查。”他說完,抬手優雅地擺出一個請她入室的動作。
若耶抱持參觀虎穴的心情踏進房間,快速巡視一圈,注意到床上攤了一束玫瑰花和兩份攤得大開的檔案。
那些檔案正是趙律師最近寄給他的離婚證書,上面有他的簽名與印監。
她忙上前將它們捧在手心,並在瞬間掉下了眼淚,“我沒想到你會籤!”那口氣聽不出快樂,倒有埋怨他竟然真的簽下了的意味。
“你很意外是不是?”
“有一點。”
“我良心發現,所以自動簽了,你可別忘記環島旅行的承諾。”
“我沒忘!你不要一直念不停,只要我明天請得到假,絕對奉陪到底。”
“小姐,你以為我們是上街買菜,說走就走嗎?”
“不然你還要怎樣?”
“你得先接受體能訓練。”他走到自己的行李箱裡掏出一份資料遞給她。“這是一份健身指南,你帶回家看一下,只要你有照這上面的指導方針鍛鏈的話,三個月應該綽綽有餘。”
“就這樣嗎?”
“不然你還要我怎樣?”他回敬她一句。
“沒有額外的附加條款嗎?”這裡是虎穴,不是嗎?
“譬如?”他兩道眉毛挑了起來。
“像上次在機場飯店那樣……”她的臉紅了,因為她感到一股難為情的熱潮正在發酵。
“嗯,有關那件事我檢討過了,總覺得自己像土匪般佔你便宜,對你實在過意不去,所以送你一束花表示歉意。”他將紅醉的玫瑰捧花遞給她。
她怔然地收下花,鼻子聞著花香,腦袋卻是空的。
老實說,不是她不相信他,而是這樣的轉變太快了。莊濤是不是對他獻策,教他如何軟化自己的方法了?
她懷疑地詰問:“因此你才遲遲不簽證書,讓我心焦了三個月之久,甚至還要我和你騎腳踏車環島?這邏輯……似乎不通。”
“我不籤是因為我以為咱們還有將來,但現在我不得不面對現實,同意楚彥大概比我適合你。”
若耶軟下心腸來,含淚對著花束表白,“不是的,而是我愛你比較多,多到不知如何節制,以至於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