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是你做不出來的。”
——沒有什麼事情是你做不出來的。
擲地有聲的幾個字,深深地敲進了邵驊的心底,震得他生疼,像是被扼住了呼吸,心底的疼痛濃的化都化不開,只能任憑它慢慢地滲透到血液中的每一個分子。
“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人?”邵驊的聲音竟然帶著一絲受傷。
江琰被他的語氣震懾到,她從來沒有見過這般神態的邵驊,但是,她也永遠忘不了之前他對自己的傷害。
“是。”江琰雖然被他掐著,但是語氣絲毫不畏懼,像是一個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人。
邵驊的手放開她,“那我,偏偏不讓你如願。”
“……”江琰被他放開,這才慌亂地將自己從他懷裡抽出,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慘白的臉色漸漸地恢復了血色,只是心裡那抹痛卻永遠不曾癒合,如今,又被他硬生生地揭開。
兩年前,她剛和邵驊離婚,情緒低落得厲害,又和江家決裂,接二連三的打擊幾乎要將江琰打垮,甚至於她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會得的抑鬱症都降臨在她的身上。
那時候,每天都有一個聲音在她的耳際重複著“江琰你真沒用”,像是巨大的漩渦,將她吞併,淹沒。
每天晚上,只能吃安眠藥,她才能睡得著。
鎮定劑更是成了家常便飯,岑肅擔心她,給她請了心理醫生,看第一個禮拜的時候,江琰剛從心理醫生那裡出來,便開始狂吐。
後來岑肅擔心地帶著她去了醫院,醫生說她懷孕已經三個多月。
那時候,江琰心裡竟然有些高興,沒有了他,至少,還有孩子。
她還算有個念想。
只是,醫生接下來的話,將她原本剛剛變好的心情,瞬間又打入萬劫不復
的境地。醫生對她說:“小姐,你是不是在懷孕期間服了刺激性藥物?”
江琰有些不安地點點頭,她已經到了不吃安眠藥就睡不了覺的地步。
“小姐,恕我直言……您的孩子,最好還是打掉。”醫生的表情有些凝重。
“為什麼?”問問題的不是江琰,而是一直在旁邊站了很久的岑肅。那時候,他們才剛剛在一起不到一個禮拜。
“你是孩子的爸爸?”醫生皺著眉頭看著他,“你怎麼能讓孕婦在懷孕期間吃刺激性藥物的?你不清楚懷孕的時候吃消炎藥都要適量的麼?”
“……”
“這個孩子,生出來,可能是小兒麻痺,還可能……根本就是腦癱。”醫生的聲音像是一把尖銳的匕首,一刀一刀凌遲著江琰的心臟。
“醫生,除了流產,沒有別的方法了麼?”
醫生有些殘忍地搖搖頭。
江琰永遠忘不了自己去打胎的那天,天氣似乎是知道她的情緒似的,陰沉地幾乎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她慘白著臉,被推進了手術室,而岑肅,站在門口等著她。
江琰其實不是沒有過沖動,要生下那個孩子。
就算是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