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拿下來。”
“什麼?!”巖鎬瞪大眼,不敢置信地問:“你特地把我叫回來,就是為了拿那個箱子?”
“對啊!因為我現在要用嘛。”姜韶寧無辜地回答。
“你明知道我在開會,怎麼可以——”想到自己拋下那些夥伴趕回來,卻是為了這種芝麻蒜皮的小事,巖鎬幾乎忍不住要動氣了。
“你生氣了?”計謀得逞,姜韶寧聳聳肩,滿不在乎地笑著說:“覺得我很可惡,對吧?如果受不了,你大可和我離婚啊!”
“離婚?”巖鎬銳利的眼一眯,驀然明白了。“我知道了:這就是你最終的目的吧?你以為激怒我,我就會答應跟你離婚?韶寧,你死心吧,我是不會答應跟你離婚的。”
“為什麼?”姜韶寧咬著唇,忍不住高聲吶喊道:“我們之間明明已經沒有愛了,一對沒有愛的男女,為什麼還要勉強維持夫妻的關係,被束縛在一個屋簷下,這不是讓兩人都折磨嗎?”
“你錯了!”巖鎬滿臉痛苦地笑著。“我們之間不是完全沒有愛。我知道你恨我,但我是愛你的!你不愛我沒關係,過去你愛得夠多了,以後換我來愛你,我會用雙倍的愛來彌補不足的部分,我們兩人加起來的愛,還是一樣多。”
巖鎬說完,又匆忙離開家趕回去上班,姜韶寧愣愣地跌坐在床沿,深深地被他剛才那席話所撼動。
過去你愛得夠多了,以後換我來愛你,我會用雙倍的愛來彌補不足的部分……
她的臉熱熱癢癢的,伸手一摸才發現自己流淚了。
你怎麼了?曾經讓你傷透心的他,才說兩句甜言蜜語,就讓你忘了他曾經對你的傷害?
還有那個可憐的孩子——醫生說她送醫太遲,如果他接到她的電話馬上折回來送她到醫院,孩子可能有救,但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低下頭抱緊自己的身體,輕聲啜泣起來。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能不能原諒他!
之後幾天,姜韶寧整天渾渾噩噩地,為了該不該原諒他而煩惱。
這天晚上,巖鎬過了平常的下班時間還沒回來,過去他也經常這樣,沒什麼特別需要擔心的,但不知怎麼回事,那天她特別煩躁,從下午開始就坐立不安,彷彿有什麼不幸的事要發生……
到了八點多,她確定巖鎬不會回來吃飯了,便決定下廚為自己煮碗麵,剛走向廚房,電話就響了起來,她又走回客廳接電話。
她猜想,大概是巖鎬打電話來說不回來吃飯吧!
“喂?”接起電話,電話那頭的人卻不是巖鎬,而是慌張惶恐的李志軍。
“韶寧!不好了,巖鎬出事了!”
“出、出事?他出了什麼事?”姜韶寧以為自己不在乎,但她發現自己連聲音都在抖。
“前幾天有個搶銀行的歹徒脫逃,我們找到他的藏匿地點,今天進行攻堅,沒想到他有火力強大的同夥,大家立刻還擊,也遠回那個脫逃的搶匪。但是……”
“但是怎麼了?”他說得吞吞吐吐,姜韶寧都快急瘋了。
“巖鎬為了搶救一名私自闖入的記者,不慎被歹徒擊中……”
“那他要不要緊?”她尖銳地急問。
“我們已經把他送醫急救,但是醫生說……很不樂觀!歹徒火力強大,子彈穿破防彈衣,卡在胸腔裡,醫生正在開刀,他說如果巖鎬撐不過去,可能就……”李志軍的聲音聽起來快哭了。
“怎麼可能?”她眼前一片昏暗,身子搖搖晃晃地顛了下,跌坐在沙發上。
巖鎬怎麼可能受這麼嚴重的傷?她想大罵他騙人,但李志軍哽咽的聲音,是怎麼裝也裝不出來的。
“巖鎬……巖鎬!”她要去看他!
她跳起來,問清巖鎬被送到哪間醫院,回房換了件外出服,隨即趕往醫院。
到達醫院,巖鎬還在急救,她眼眶泛紅,但仍堅強地坐在手術室外等候。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了。
巖鎬的手術還算成功,但是尚未脫離險境,若是感染或是引起其它併發症,還是有可能讓他喪命。
他連續昏睡了幾天,從沒有醒過來,姜韶寧一直守在病房外,除了回家洗澡更衣和被趕去用餐,她幾乎黏在加護病房前的椅子上,連晚上都不肯回去。
第一次開放家屬探視病人那天,姜韶寧穿著無菌衣進入加護病房。看到他宛如消氣的氣球,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變得消瘦又憔悴,全身插滿管子和儀器,正和死神拔河